这中间一定有一些事是大家不知道的,或者说,他本身就有着不为人知的王牌。
小漫从不轻视任何一个人,她不想让赵乾犯这种小儿科的错误,于是,她忍不住这样分析给他听,一次一次按压下他蠢蠢欲动的心。
赵乾刚开始,也确实听进去了,他的不满情绪,也只在工作的时候,才会发泄出来。
这种看起来,完全是出于工作上的矛盾与不和,老板并不会真的介意。
对于一个完全放权的老板来说,团结的团队才会容易出勾结和架空的问题。
可是慢慢的,赵乾的膨胀已经不是小漫可以压制了。
时间没有冲淡抚平小漫心里的伤痕,却令赵乾原形毕露。
他在底下职工的吹捧应酬中,又开始端起了酒杯,拿起了酒瓶,从7两到2斤,自动续杯。
这一拿起,只将过去压制下去的酒瘾全部勾搭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他开始酒后胡闹,胆大到酒后打骚扰的电话,要么数落费春这也不对那也是错,要么讥讽费春这不行那不懂。
小漫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忍不住责备赵乾的这种行为是在自毁前程。
她无奈的说:“倘若有意见,在正式场合提出来,哪怕你当面骂他,别人也会觉得你是为了工作而激愤,会站你的队。”
“可在下班以后的私下场合,尤其是喝了酒之后的激烈言辞,不过是当你在发酒疯罢了,对的都成了错,你这又何必?”
小漫耐心给他分析道理,希望能多少扯住这个人的崩塌行径。
万没想到,喝的醉醺醺的赵乾竟是一个耳光就甩了上来,傲慢的质问“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我怎么发现你总是帮他说话。”
小漫愣了一下,看着像个傻逼一样摇晃不稳的赵乾,心头冒火。
她一把推开赵乾,捂着脸,摔门而去。
出了那个令人作呕的房门,她才发现,自己又能去哪儿呢?
夜已深,她什么都没有,周围除了居民区,就只有工业区了。
深夜里的小漫在漆黑的夜色中,一个人静静的走回了厂区。
她悄悄避开了门口保安,溜进那一片正待兴建的厂区空地上,那尚未建设的区域内,有一个小池塘。
小漫在这池塘边找了个位置坐着,只有这里能保证无人经过,也无人可以发现她的存在,巡逻的保安都不能。
小漫就这样,枯坐一夜,回想起自己跟随赵乾的这些日子,遭受的背叛、耻辱、打击和疼痛,那些一分轻松九分苦楚的过去,让她心里压不住恨意翻涌。
她没想过轻生,她只是越来越无法忍受和赵乾在一个屋檐下,她还有无数的怨恨无法排解,她的苦痛郁结心头。
又黑又冷的夜里,有什么在她的心里疯狂出芽,抽枝,生长。
她的内心,渐渐形成一个沼泽般的深坑,她在深坑里,而推她下去的人,无知无觉的毫无负担。
小漫想到她这几年经受过的遭遇和委屈,她这几年浪费的光阴,还有这几年的眼泪与绝望。
她冷冷的笑了,身影与此刻黎明前漆黑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路是你选的,路是你走的,目的地已在前方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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