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今天脸色都有些苍白了,还不肯承认?听婆子我的话,让府里大夫给你看一眼,若是没事儿也就放心了。”
晴雨焦急地连连摇头:“真的不用!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就是身子有点乏,睡一觉就好了。这样兴师动众地做什么?”
严婆子不听她的话,直接起身招呼候在门外的老大夫:“进来吧,程大夫。”
花千树手里攥着药箱不撒手,就跟在程大夫身后走了进去。
晴雨一扭脸,脸色就不太好看。
“花姨娘?这是哪阵妖风竟然把你给刮进我的院子里来了?”
花千树笑意盈盈地抬抬手里药箱,对于她的嘲讽丝毫不以为意:“住得这样近,都没有来晴雨姨娘这里串过门,今日这是自己寻了一个借口,跟着府中大夫过来给晴雨姨娘请个脉。”
晴雨一声冷哼:“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就直说吧,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花千树“呵呵”一笑:“看晴雨姨娘你说的,我今日可是一片好心。前日里你被黑寡妇咬伤,大夫说这可不是小事,必须要看一眼的,否则毒入五脏六腑,就算是请大罗神仙来,也是没用。”
“我可不信你花姨娘有这样好心,再说了,那也不过是寻常蜘蛛而已,你不要危言耸听,我好的很,就不劳你操心了,请回吧,寥寥,送客。”
她前日里还怕得要命,今天竟然就知道那蜘蛛并不是黑寡妇。
花千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看到过那蜘蛛,但是她知道,知晓这只是一个玩笑的,除了她自己,还有核桃,再就是,唐修展。
若是说两人没有丝毫关系,花千树不信。
寥寥上前驱赶,毫不客气。
“别啊,”花千树依旧笑得挺灿烂:“我今日也是一片好心,等大夫给你请完脉,确定无恙,我立即就回去。”
两人唇枪舌战,老大夫已经在晴雨床前的杌子上坐了下来,向前伸出手:“晴雨姨娘除了恶心呕吐,还有其他症状没有?”
晴雨向后瑟缩了一下身子,不肯请脉,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我什么事情也没有。”
严婆子也只是当她矜持,一把拽过她的手:“就算是没有也要让大夫看看。这被黑寡妇咬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是啊,不就是请个脉吗?又少不了一块肉,晴雨姨娘怕什么?”花千树在一旁添油加醋。
晴雨挣扎了两下,奈何严婆子枯瘦的手却气力极大,钳制得紧。
脸色就有点急:“花千树,你这究竟有什么阴谋?为什么处心积虑地非要让我请脉?”
花千树眨眨眼睛:“晴雨姨娘确定要让我一桩桩,一件件如实说出来吗?”
“你想胡说八道什么?!”晴雨顿时色厉内荏。
花千树轻咳一声:“晴雨姨娘说什么也不肯诊脉,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别是什么传染人的症候,你说出来,兴许大夫能帮你呢。”
严婆子不懂二人之间你来我往,究竟有什么机锋,只是觉得大夫自己已经兴师动众地请了过来,给晴雨请个脉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再加上晴雨一再推拒,令她多少也有点起疑。可别真的像是花千树所说的,染了什么传染人的疾病,这一个院子里住着,一个锅里吃饭,可了不得。
她将晴雨的手腕往前一拽,绷紧了脸:“就让大夫给你看一眼,不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