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奴婢出去打听了,殿下已经回来了。&rdo;有钱为她系上系带,欢天喜地得说:&ldo;听说是推了手上的事,专门来陪您的!&rdo;
&ldo;这样啊。&rdo;明稷从桌上拿起一方帕子,顺手塞进怀里。
有钱疑惑:&ldo;这帕子都脏了,奴婢给您换一条吧!&rdo;
&ldo;不用,我瞧它样式可爱,就它吧。&rdo;
明稷穿戴整齐,扶着有钱的手慢慢走去前堂,至于净房里自然有润园里的奴仆收拾,桌上那只香炉已没了温度,里头一小堆香末被包进一个黄纸包,悄无声息地带走了。
栗城太守请来的医士捻着花白的胡子,半晌才确定了脉象,吩咐一旁小童收起腕枕和药箱。
&ldo;恭喜夫人,走珠滑落之象,乃是有喜了!&rdo;
虽然之前封先生已经把过脉了,但被这老先生一说,明稷心中最后一丝希冀都被打消了,不自觉摸上肚子:&ldo;真的?&rdo;
&ldo;不足一月,还小得很,但是脉象尚算平稳。&rdo;老先生安抚着。
李闯最是高兴,小山般的块头站在女儿身边,指着有钱说:&ldo;怎么北上就带了一个丫头?快快‐‐去信你阿娘,叫她送人来伺候!&rdo;
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有明稷喜忧参半,她眼尖看见画奴准备溜出去的身影,出声道:&ldo;画奴?你去哪啊?&rdo;
画奴被逮了个正着,挠挠头,傻笑说:&ldo;属下去告诉殿下,让他也高兴高兴啊。&rdo;
明稷腾地站起来:&ldo;你们殿下呢?&rdo;刚才就不见人影,现在也不见人影,明稷摸着肚子气呼呼地想,未来可见道路简直是丧偶式育儿啊!
&ldo;我亲自去!&rdo;
画奴忐忑地将她引到书房外,大说好话:&ldo;殿下初为人父,什么都不懂,您多担待,您多担待!&rdo;
明稷看到他就来气,手中羽毛扇&lso;啪&rso;一下敲画奴的头:&ldo;我不是初为人母呀?&rdo;真不会说话!
画奴苦着脸推开门:&ldo;您请,属下就在门口守着。&rdo;
殷遇戈警惕地一抬头,与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随即缓缓下移,固定在她小腹上,毫无痕迹地往后挪了挪。
明稷看他这幅样子就来气,往前走了几步:&ldo;您忙什么呢?&rdo;
&ldo;……不许过问政事。&rdo;太子又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背正式抵住椅背,避无可避。
明稷对太子伸出手,殷遇戈突然出声:&ldo;别动。&rdo;
&ldo;?&rdo;
&ldo;站那里别动。&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