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化装成一位老人,与风兰虎雄,共至白石山,参加比武大会!
龙渊的意思,可非是要在会中逞能,他除了紫金蛟,为的就是要化解比武较技之会!
龙渊三人,同登上看台,风兰发现衡山浮沙子一行,本想过去,与他们坐在一起,那知浮土子浮风子,态度冷淡。风兰一怒,便坐在另一桌上。
浮沙子对这位兰侄女,衷心爱护,见状知她闹气,便过去坐下,哈哈大笑着,问道:“兰侄女,你的龙哥哥呢?”
风兰“嗤”的一笑,诡秘的盼了龙渊一眼,顽皮的对浮沙子眨一眨眼,笑道:“他呀!他胆子小,听说这里要打架,死也不肯来,所以,我只好把他锁在店里,给我看管东西!”
浮沙子“哦”了一声,心知其中必有蹊跷,不过风兰既这么说,也定在原因。
故此,他便不再问,转而望着龙渊,问风兰道:“兰侄女,这位是……”
风兰瞥见浮沙子疑惑之状,与龙渊对面不识,更加好笑,“吱吱喳喳”的,一时顾不得答话!
龙渊莞尔哂笑,站起来微一拱手,自我介绍,道:“老朽云鹤,久仰衡山浮沙子大名,为当今武林泰斗,今日一见,果然盛名无虚!”
浮沙子心中纳闷,怎的江湖中从未听说,有过云鹤这一号人物?但看颜色,分明这老头儿有一身不凡武学?
但他是何等人物,大风大浪,均经过不知多少,故此心中虽异,表面上却未显出,反哈哈大笑,道:“老兄休要过奖老道,我老道可不喜戴高帽子,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老兄鹤发童颜,可是有为而来的吧!”
这时虎雄已走了过来,龙渊便为他两人介绍。
按说,华山与衡山,虽非同一派系,但武林中最重辈份,浮沙子与天机真人,也有过数面之缘!
在虎雄方面,无论如何,也得尊称浮沙子一声“前辈”。
但虎雄却做得不得了,淡淡的道声“久仰”,便坐在风兰身边,故意向台下打量!
浮沙子虽则玩世不恭,骨子里却也有一股傲气,故此他瞥见虎雄对他漫不为礼,鼻孔里冷“哼”一声,不由面呈现不肖之状。
风兰芳心不值虎雄的无礼,便起身坐到浮沙子身边去,老道叔叔长,老道叔叔短的,与浮沙子谈笑不休。
虎雄一听两人的称谓,心里只后悔,但碍于面子,却又不便再改变态度,只得僵在那里,不时对风兰偷窃几眼。
此际,天已辰末,两边看台,已陆续上满了人,只见一个个各有特点,一望而知,是武林中顶层人物。
蓦地里,廊中巨钟响起,一连三下,“洪”“洪”之声,响彻云霄,台上台下,不由都打住话头,齐齐向比武台上望去。
此际,那比武台上,果然出现了四人,均已年逾不惑。
为首一个,体型枯瘦,皮肤漆黑,头发苍白,被散在肩上,双目泛黄,精芒毕露,颌下有数根山羊须,也已苍白,身着米黄长衫,长及膝头,露出一双同色的长胡筒快靴。
只见他手执一根粗如小臂的铁杖,对他身后三人,虚一拱手,请三人落坐,然后走到台前,用铁杖“咚咚”击着地板,干“咳”一声,道:“老朽黄山铁杖叟,承蒙诸位抬爱,主执此擂,不胜荣幸之至,这一次盛会的目的,想各位早已了然,故而用不着老朽再加赘述。”
他微顿一下,再继续道:“如今比武时辰已届,老朽先行介绍本台各副台主,然后再宣布比试方法。”
说到此处,铁杖叟回头看了一眼,转头朗声又追:“本台第一位副台主,是名动海外的闽侯神芮宝庆。”
此言一出,台下响有若干鼓掌叫好之声,显然是属于铁杖叟或闽侯神带来的部众!而另外的人,却私下议论了起来。
铁杖叟双臂缓舞,制住一阵喧哗噪音。
那闽侯神芮宝庆,此时却昂然站起身来,傲然虚一举手,连是对大众表示见礼。
风兰家居武夷山巅,虽距闽南极近,却是足迹未履,故此并不知闽侯神芮宝庆之名。
故此浮沙子对她解释道:“芮宝庆世居闽侯,家资万贯,自幼得一海上异人传授,一身功夫,已述炉火纯青之境。但为人极怪,却是喜戴高帽子,喜时一掷千斤,怒则动辄杀人,因此,那闽侯一带百姓,便尊封他闽侯神的外号,以讨他欢喜,而他自得了这个外号,果然在地方上安静多了。”
风兰“嗤”声而笑,正欲开口,却听台上铁杖叟,一顿铁杖,又道:“本台第二位副台主,是大名鼎鼎大娄山主陆一清。”
陆一清早年在大娄山定窑立寨,控制川、贵、湘三省地面,威势之盛,无人能比,后来那天下第一剑孤独客,独自一人,连败陆一清手下六位寨主,陆一清自知不敌,未等动手,便自认输,答应解散大娄山,闭门洗手,不再出现江湖。
但后来闻得孤独客身死后,大娄山便渐渐死灰复燃,陆一清命其子陆小清出面,招纳亡命,重整山寨,他却在背后主执一切,数年一还,已然大见起色!
故此,铁杖叟之言一出,台下立时响起一片嗡嗡私语之声。大娄山主陆一清,脸堆笑容,起身作了个罗圈揖,与台下见礼。
浮沙子浓眉一皱,对风兰道:“兰侄女日后行道,可得防着这一类笑中藏刀的人,像陆一清这老东西。平日对人笑嘻嘻,可最是老奸狡猾。”
风兰点头,表示心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