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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3页）

玄烨透过湿发看去，宁主半侧身坐在远处的榻上，只低首摆弄着一件红色的小衣，那尺寸像是孩子的衣服。

室内安静了下来，只余哗哗的水声。

素心等侍侯了玄烨刚换上新的内衣，宁芳便抱了那衣盘过来，把那件红色的衣服亲手穿在玄烨身上。

“红色的好，避邪的。呵呵。”宁芳对自己亲选的这块绣面很满意，上面透七色的线绣着些虎头虎脸的小虎，很像陕北那里的式样，为了寻那陕　　北的老手艺，她和素心可不少开口打听。满意的见　它穿在玄烨身上，衬白了这小子，宁芳心神大好。

“好了，穿鞋。”

玄烨见那是双普通式样的嫩黄｜色童鞋，面上似乎绣着什么，定睛细看，竟是蛇、蝎、蜈等五种毒虫，那毒虫十分可爱，除了大的眼睛，竟然还有　　笑的嘴角儿，一时看呆了。

“这衣服并鞋虽不是我们主子自己绣的，式样确是主子亲自画了样板的，奴婢在苏州那并宫里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却从没见过这样的，三阿哥，　　你这一身可都是独一无二的样式，你可还满意？”

玄烨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宁芳是照着那日初次出门在大街上大家说的那些端午的庆历儿给自己种种的备了一式，当下心里就是一甜。

“那我的荷包呢？”

“呵呵呵。”素心自是知他已经明了，笑望着自家主子。

宁芳一阵歪歪唧唧，却还是从怀里拿出了那红色的荷包。

素心见三阿哥似是对那荷包情有独终，一把夺了去，捧在手心里细细地瞅着，那脸上的笑已经挂到眉毛上去了。

只见那一上绣着些字：亲爱的小孩一直健康一直快乐

“你这是错别字，不过算了，本阿哥不和你计较。”

素心见宁芳满面愤慨，不禁再次莞然。

玄烨抚摸那字半晌，才翻过面儿，这似乎是只老虎，只是眼睛吊着、嘴巴张着，舌头卷着，身子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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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虎怎么这么奇怪？”

“你哪只眼看到那是老虎了？明明是只猫，加——菲——猫——”

“……为什么是猫不是虎？”

“为什么要是虎？”

大小两双眼瞪着。

“不要还我，我——”

“送了不能拿回，你懂不懂礼节！”玄烨跳下榻，“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宁芳见他那期待的好奇样，也不同他计较，取了盘子里的七色线挂在他的腰上：“黄酒已经备在上房了，走吧，三阿哥。”

玄烨把左手交到对方手里，让宁芳引着他回上房，右着却还紧握着那荷包：“你都偷偷遛出去准备的？”

“什么偷遛出去？我是正大光明。”

“你为什么不自己绣？”

“哼！我干嘛要自己绣。”

“明年你一定要自己绣。”

“我能喝酒吗？”

“枣粽呢？我不要吃街上买的。”

……

宁芳很后悔……呜呜……这是个不知足的孩子，自己怎么就招惹上了？

主啊，我能不能现在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