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后第一场雨才能丢了,还要丢在雨水里,不然就不灵了。”宁芳给他挂上时这么严肃地嘱咐。
七彩线的七色还十分鲜艳,垂直在腰下。
玄烨从怀里取出个白绢包裹,在手心摊开来,正是宁芳手绣的荷包。那药香扑来,有股子安宁温馨的味儿。
阳光射在他腿上,暖阳阳的。
“嗅小子,饿了还让我煮那么费事的鱼粥!?”宁芳抱着个瓷碗进了院门,“先用这蒸饺垫垫肚子。”
“新不新鲜?”
“废话!爱吃不吃。”
玄烨把手里的白绢快速塞进怀里,见宁芳丢下碗在他手里就往外冲:“你干嘛去?”
“还不得给你小爷看火去!炉上还有粥呢。”
“那我也去。”玄烨跳下椅子,快步抓了宁芳的裙摆。
“你抓着我干吗?成什么样子。”
“跟你这没样子的我自是没了样子。”
“你已经拉坏了我两条裙子了!”
“等我回宫取了银子给你买两条就是。”
“两条?……”
……
得得乐着轻摆着头,跟在后面听两位主子在前方“哺啦哺啦”,这么像田间家里的锅碗剽盆四重奏效,怎能不亲切哩?
第十九章 太后秘史
自由,自由是什么?
一辈子处在井里的青蛙不会明白什么是自由,一辈子走不出这华丽宫墙的美人再不会肖想自由……
盛夏热火,永寿宫的凉亭下也没有一丝儿风。
宁芳没形的坐在亭栏的圆木上,素心立在其后给她摆着风。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玄烨一近了亭子,就见他那皇额娘双腿打着悠儿坐在半空,嘴里无所谓调的压着曲,脖子升的老高直冲着天空。
几只乌鸦“哇哇”地穿过,其他,再没有生物了。
“乌鸦乌鸦,呱——呱——”
素心见三阿哥立在十几丈外向自己招手,于是轻手轻脚地去了,只留下还在寻天的宁芳。
“三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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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额娘怎么这样?”
“自从主子上月回了宫,都是这个样子,出不得宫门,就这般对着天空儿。”
“太医来看了吗?”
“每日都来,身体是没有病儿的。怕是没事可做,闷着了。”
玄烨凝着眉:“我这一回,在宫里也闭了几日。放了出来就被皇阿玛安排进了学堂,最近总没个时间……你把皇额娘看好了……”
素心等着半余见三阿哥没了下音。
“是。”
“你喜欢不如我喜欢,你的不满成全我的美满……”
玄烨的眉头纠在一起,向西三所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