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岑翻白眼对我说:“是你说的,随时欢迎我来。”说完,只看了阿圆一眼,忙偏过头,仿佛打死他也不肯再看第二眼,摆手说,“阿圆,我师哥水月对你有意思。你等他来山庄找你吧!他比我俊美多了,配你正好!”
众人皆笑,阿圆倒有自知之明,摇头说:“不可。水月国师爱慕小仙女。我不配他。”
遥岑笑说:“你和他,一个极丑,一个极美,怎么不配!”躺在大厅边的太师椅上,像一只慵懒的猫,闭上眼睛,翻过身子,又说一句,“困了,要睡。逍遥,你来安排吧。”
很快就打起轻微的鼾声。
淼将我扯过一边,小声说:“他怎么脸皮这么厚!要搬来和我们一起住。你不许跟他多说话!”
少时,宇飞鸿带着两个小童进来,小童见到遥岑,一个轻“呸!”一口,另一个嘀咕说:“不守信用!明明后日才轮到他。今天就巴巴的来了,分明是抢我家公子的风头!”
淼装作什么事都未发生过,跑去跟两小童打招呼,两小童先是不理他,后听淼说:“我可是这里的少庄主。”,忙与他凑到一起,两三句话,便说出,“那日小仙女走后,我家公子、遥岑、水月、溪然约好,一人七日,比箭胜者先来。我家公子第一名,为了讨好小仙女,用了一天时间,向师公讨来三千年的古琴。今日是第六日,后日才轮到遥岑!哼,他竟然不守诺言!”
木子银盘起尾巴,缩在我怀里,绿眸溜溜的直转,突然间,站立起来,双爪搂抱我脖子,一阵猛亲。
这小坏蛋,也会吃醋了!
淼一脸失望,跑出大厅。
宇飞鸿十分腼腆,坐在大厅里,望着我,一直未言。
两个小童急得一人一句,“我家公子修行多年,未婚配,经营天下玉器,家财万贯。”“拜鬼仙为师,奇成鬼冰术。”“对小仙女一见钟情。”“特来求亲。”
一会儿,有鬼仆人向小童献茶。
两小童喝下,很快连着放屁,捂着肚子,跑出大厅,连问:“在哪里出恭!”
淼站在厅外,叉腰“咯!咯!”大笑,跑到我身边,撒娇说:“他们真是吵死了!我就在茶里放了一点巴豆。咯咯,是遥岑的仆人主动给我的,怪两小童刚才恶言中伤。”
宇飞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抱着木子银,拉着淼的小手,离开大厅时,让风扬将琴交给他,笑说:“琴已修好。公子琴技卓绝,逍遥佩服。欢迎常来山庄,以琴会友。”
宇飞鸿抱着已晋级成为银色的二品上等修真琴追上来,终于说了一句话,还是极小声,“我不会和师兄联手。我不会与你为敌的。”
我停下脚步,回头随口说:“公子要想询问得道之法,直管说就是。你修为停滞不前,想要突破,只有去海边修炼。水生冰,形为雪。我在古琴中写下八句口诀,你白日在海边修炼外形,夜晚用琴音修炼元神。如此潜修十年,便能晋级超过你师哥。”
宇飞鸿脸上浮现一层冰霜,低头轻叹一声,后追上立于我身前,拱手说:“多谢逍遥点悟,在此谢过。飞鸿这就带剑前去海边修炼。”
我莞尔挥袖,令鬼仆人送他与两名童子出庄。
我将遥岑和他的仆人们安置在山庄后面的房间。
见两名美丽侍女抬着他回房歇息,并向我解释说:“公子日夜赶路,实在很累了。”
遥岑昏睡中,伸手摸了其中一侍女的屁股一把,喃喃说:“金的!好看!喜欢!”
我心中暗笑:果然是放荡不羁。
侍女羞红脸,目光闪烁说:“姑娘别误会。”
我忍俊不禁,道:“遥岑是随性之人,与我与些相似。哈!哈!”飘然离去。
夜色如水,见风扬手持那把阴阳血剑,坐在长廊侧边的长凳上,虎目凝视着我,轻声问:“今晚,陪我去试剑?”
来到逍遥山庄,他已经问过我多次,可是我要修炼召唤法术,没有时间陪他。
他见我仍是拒绝,晚上便摸到我房里,坐在床边,伸手要将木子银轰走,木子银躲开不干,眼睛里绿光大盛,站立伸前爪,大尾巴遮住我微露的胸口,要与他对打。
我穿着白色透明的丝衣,躺在床上,微眯着眼,听他叹说:“白天是淼王爷,晚上是木子银。能给我单独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吗?一会儿也好!”
我在当婴孩时,也是和他亲热过的,便随意伸腿碰碰他的膝盖,用口型说:“剑神,你不去炼剑,来找我干什么?就算已修到第一层第三级,也不能自满!”右脚已被他双手握住,脱掉我脚上罗袜,虎目里射出灼热的光芒,脸颊挨着我脚趾,伸嘴去脚背,一点点细细的亲吻,吻至小腿时,木子银蹿到我左脚边,也学他,双爪脱掉罗袜,用它粉色的湿湿的小舌头舔我的脚面。
嘻嘻!风扬本是情欲浓浓,见它如此模仿,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那时,淼翻身抱住我,说着梦话,“母妃,你把我变大吧。我想马上和我的逍遥大王妃成亲啊……”
我单臂支起身子,一手将木子银抓回怀里,正要亲它,风扬已将淼的手轻拨开,并揪起木子银的后颈,提放至一边。
风扬欺身上前,跪在我身畔,双手握住我肩膀,劝道:“它是妖狐。你不能和它在一起的!”
我迎上他犀利的目光,轻笑说:“你管的过多了。”
风扬要将我搂入怀中,被我伸手挡住,他急说:“左边是淼王爷,右边是木子银。我呢?这床上,还有我的位置吗?你还不如不长大呢,至少,我还能亲你。”
“李珏,送你的荷包呢?”我笑说,“刘子温已不是皇帝,她也不是昭仪。你更不是大森国的将军。不如携她返回故乡。”
“那不过是欧阳路鸣设的计谋。你看!”风扬急于表达,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真丝荷包,放于我面前,“上面什么字?”
他的脸凑上前,鼻孔里的呼吸开始急促,我低头间,他的吻已落在我发间,那荷包上面两个字: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