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梦没有理会,专心致志的为小女孩儿检查,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可救,根本不想理会妇人。
妇人见林清梦不理会,心头更是恼火,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猛地冲到林清梦的面前,抬手就去扯林清梦带着的防护罩。
林清梦抬手一挡,妇人脏兮兮的手抓破了林清梦的衣衫,在手腕上留下了一个细小的口子,立刻有鲜血渗了出来。
阿纸心头一惊,抬脚直接将妇人踹开。
“混账!”
妇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娘,娘,你们这些贱人,你这个女人,就是个贱人,竟然敢打我娘,我弄死你!”
小男孩像是发了疯一般朝着林清梦冲过去,却被眼疾手快的阿纸一脚踹开,重重摔在在妇人的身旁。
立马有其他侍卫上前,将妇人和小男孩扣住,不让他们再作乱。
阿纸冲到林清梦的面前,看着林清梦手腕上的伤口,眸子霎时冰寒一片。
“公主恕罪!”
阿纸立马拿起备着的烈酒朝着林清梦的伤口淋了上去,烈酒沾上伤口,刺骨的疼从手腕处蔓延至全身,痛的林清梦眉心狠狠蹙起,却没有痛呼一声。
“别担心,没事儿的!”
阿纸没有说话,依旧不停的为林清梦清洗伤口,眼底温度越发冰寒,却透着微微赤红。
叶秦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担忧道:
“那妇人本就感染了瘟疫,指甲里不免沾染了脓包等污秽之物,公主不可大意。”
林清梦又如何不知道,这次瘟疫不仅会让人发烧,身上还会长红点,慢慢的变成脓包破裂,又痒又难受,难免会伸手去挠。
这些灾民自从地动之后便连粥饭都吃不上,更别说洗漱了,手指上定然藏了不少的脏东西,很可能会传染。
不仅她知道,大家都知道,不然阿纸也不会这么担忧。
可是事已至此,再担忧也无济于事,她只想让大家不要这么紧张。
怪只怪她低估了人性之恶,没有防备。
阿纸仔细的为林清梦清理了伤口,再包扎好,让人将林清梦送回营帐休息,林清梦也没有推辞。
被得了瘟疫的妇人伤到,便增加了感染瘟疫的风险,她并不是心存侥幸之人,所以得抓紧时间研制抑制瘟疫的药才行。
将林清梦送回了营帐,阿纸才又回到了灾民所在的棚内,俊逸的脸上不见丝毫笑意,双眸更是阴沉的可怕。
棚内的灾民见状,各个都被吓得噤若寒蝉,连看都不敢看阿纸,纷纷让开一条路。
阿纸走到妇人面前,冷冷的睨着躺倒在地的妇人,随即看向其他人。
“诸位乡亲们,我家公主怜惜渝城百姓遭受地动之灾,又花银子,又费心力只想要挽救更多的灾民,本来有了预防药物和粮食,只要挨过这段时间,等朝廷赈灾之工事完备,大家这一场灾难便是过了。”
“可是就是有那样一些蠢人,自以为是的破坏规矩,因为一己之私,不仅害了自己的女儿,还害的咱们所有人的染上瘟疫,有了生命危险,你们说这些人是不是害群之马?”
在这个棚子里的都是感染的瘟疫之人,大家也都知道,最开始被发现感染瘟疫的便是妇人和他的一双儿女。
这段时间在这棚子里,每日遭受疫病的折磨,本就心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