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宫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对着太监小桂子说道:“小桂子,我累了,快点给本太子按按肩膀!”
少年正是张云,张然的二弟,当今的太子。
太监小桂子立即回应道:“是,奴才这就给太子殿下按按肩膀!”说罢,他走到张云身后,轻轻地按摩起来。
张云享受着小桂子的按摩,嘴里还嘟囔着:“你说父皇在搞什么?偏偏让前太子太师教我,这人太过于迂腐了,整天不是背诗就是写诗,整得本太子十分不爽。”
小桂子一边按摩,一边说道:“太子殿下莫要这么说,那欧阳学士可是大邺的大学士,才识惊人,若是您能在他手下学习,将来定能才绝天下!”
张云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说道:“读书有什么好的?才绝天下有什么用?到时候,整个大邺还不是本太子的?我让他往东,他敢往西吗?”
小桂子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太子殿下说得极是,只是读书可以让您更加明智,更有能力治理国家啊。”
“你是在说本太子不够明智?没有能力治好大邺?”张云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那眼神看起来像是要杀人一般。
小桂子心中一慌,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颤抖着说道:“奴才不是那个意思,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张云看着趴在地上的小桂子,冷笑一声,说道:“不会说话,以后还是少说话!否则到时候人头不保!”
小桂子连连磕头,说道:“是,太子殿下!”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后背也被冷汗浸湿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殊不知,伴太子读书也是险象环生。一个不留神,还真有可能栽到这个太子身上。
“还不快起来,给本太子好好按按!”张云呵斥道。
小桂子不敢反抗,只得应声,卖力地给张云按摩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跑来一个小太监,惊慌失措地禀报道:“太……太子殿下……皇后殿下来了……”
张云闻言,大惊失色,急切地问道:“和谁一起来的?是不是和父皇一起?”
他收起了刚才的高傲,转而有些担忧。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回答:“是与太子太师一起的!”
张云心中暗叫不妙,连忙吩咐小桂子和另一个太监收拾房间,自己则迅速坐到书桌旁,随手拿起一本书,摇头晃脑地读了起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张云一边读,一边紧张地望着门外。
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会更加卖力表演。
片刻后,皇后杨秀和太子太师欧阳九走了进来。杨秀见张云认真读书,十分欣慰,转头对欧阳九赞许道:“欧阳学士,你教导太子很用心啊!”
欧阳九连忙谦逊道:“这是臣应该做的!”
杨秀满意地点点头,而后与欧阳九一同走进内室。
张云一看到杨秀的出现,立即上前行礼道:“儿臣拜见母后!”
“快快起来,孩子,你都长这么高了!”杨秀十分开心地说道。
张云直了直腰,然后拉着杨秀的手说:“母后,儿臣最近学了几首好诗,现在背给您听好吗?”
“新学的诗?那行啊,你背,本宫在听着!”杨秀十分欣慰张云能有这样的觉悟。
“那母后听好了。”张云学着大人模样,双手负于身后,开始背诗,“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嗯?好诗好诗!”杨秀赞许道。
“儿臣也觉得是好诗,也不知是何人所作,儿臣曾问欧阳学士,可是他一直不说。”
边上的欧阳九有点尴尬,因为这首诗是张然所作,如果他说了,那事情怕是没完。
于是,他连忙说:“这诗是陛下所选的好诗!”
杨秀又问:“那这诗是你所作?”
“非也!”
“那定是高人所为!”张云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