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抱在一起,亲吻缠绵。
帐中热浪翻涌,热气仿佛会永远凝固在这里似的驱逐不散,明晃晃的灯晃来晃去,越来越旖旎,心也跳得越来越快。他从来没有体会的一种快乐在此刻充盈了他的大脑。
他想,原来这件事是这么快乐的。
正因为太过快乐,所以常人都对此事讳莫如深。
原来他此生,还能够拥有这样快乐的感觉。
……
顾听霜只感觉到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最后他自己被憋醒了,发觉是被子盖过了头,闷成了这样。
他掀开被子吸了一口冬日的冷气,头脑清醒了过来,然而心脏依旧狂跳不止。
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梦里的场景历历在目,他甚至能够回忆起凑近宁时亭时,看见的宁时亭的表情,微微有些痛苦,又有些沉迷和沦陷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拼了命欺负他。
梦里的一切他都能在傅慷给他的八十八式的书中找到答案,可是梦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真实,以至于回想过后无时无刻不再冲击着他的感官。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顾听霜又不敢见宁时亭了。
他觉得如果再按这样发展下去,他为他取得避尘珠的第一条道路就会折在这里——因为无法再直视宁时亭而导致君臣关系破裂,他还没听说过有哪对君臣的关系是因为君主做了不该做的梦,以这样的情况下破裂掉的。
他觉得很郁闷。
这到底要算个什么事啊?
朦胧间,他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太一样了。
但是具体是什么不一样了,他也有点说不清楚。
第二天早上晨起,他和往常一样,与宁时亭一起共进早餐。
宁时亭尝不出味道,只能闻香,喜欢吃各种各样香气浓重的东西,比如栀子花糕之类。
他慢慢地咬着糕点,喝着淡茶,顾听霜就盯着他看。
宁时亭没察觉,认真喝粥。
看了一会儿觉得收不住了,再看下去,估计整个人又要燥热起来,顾听霜就低头去吃他的饭。
一低头,才发现小狼蹲在他脚边,两只圆溜溜的金眼睛瞅着他,等着看他能不能把碗里不要的糯米肉云吞给它吃。
顾听霜没给它吃,伸手把它拎了起来,放在腿上。
一下子又控制不住去盯着宁时亭看。
这次宁时亭察觉了:“殿下有什么事么?”
“……”顾听霜垂下眼,用手揉着小狼毛茸茸圆溜溜的脑袋,一时间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只是在看看他,另一时间脑子里又是“轰”地一响——宁时亭不说话还好,一旦开口,就好像有了特殊的魔力似的,让他差点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