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脱掉了,直觉告诉江鉴开沉默在看他,也许该说是凝视。
那视线让他如坐针毡,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转过身,背对沉默冲浴。
移动喷头很快被沉默拿过去了,他帮江鉴开洗着身体,又将手指探入他体内,将里面的精液弄出来。
江鉴开的脸涨得通红,生怕对方一个忍不住再来一次。
还好沉默没那样做,那只手的动作很温柔,像是怕弄疼他似的,隐私部位清洗过后,又帮他洗了头发和身体。
温水打在两人身上,又流到地上,寂静中只有水声那么清晰,江鉴开闭着眼背对着沉默,享受着他的服侍,心房失去频率般的跳动着,有几次张张嘴想说也帮他清洗,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洗完澡,沉默拿过浴巾围到他身上,另外又拿来一条毛巾给他擦头发。
水声没有了,周围静得令人尴尬,江鉴开说:“我们把人家的屋子弄脏,还没整理。”
“那个我来做。”
“还是早点去清理吧,万一蔷薇马上回去……”
“我暂时不会去。”
“为什么?”
沉默哼了一声,像是奇怪他怎么会这么问。
“万一我前脚一走开,你后脚就离家出走怎么办?我不会再给你跑路的机会,你就死心吧方糖。”
江鉴开张口结舌了,他万万没想到沉默会这样想。
“我不会的,这里是我的家……”
“你上次也跑了,不是么?你觉得我会笨到在同一个地方绊跤吗?”
——可这次和上次不同啊,虽然一开始也有些强迫的意味,但如果他真心反抗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底,他内心其实还是想跟沉默做的。
这些话打死江鉴开都不会说出口,说:“这次绝对不会,比起离家出走,我杀你的可能性更大。”
话被无视了,沉默帮他擦完头发,又把头发吹干,接着拦腰抱起他,送去卧室。
“喂,我可以自己走。”
继续被无视,就几步的距离,似乎连反抗都没必要,折腾了这么久,江鉴开也倦了,他偃旗息鼓。
躺到床上,身旁床垫陷了陷,沉默也靠着他躺下了,估计是怕他离家出走,就近监视。
江鉴开不由苦笑,吐槽说:“教官,你以前可是把工作看得高于一切啊。”
“我现在也是。”
“可我觉得你每天围在我身边的时间比工作的时间要长得多。”
“因为我在想着怎么报复,这就是我的工作,引渡那活是兼职。”
沉默把开小差说得堂堂正正,江鉴开和他相处得越久,就越得他的人格分裂病入膏肓了。
不过,他不讨厌,或许他更喜欢教官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