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没什么事可以瞒过教官,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一色的目的。
江鉴开的心跳慢了半拍,总觉得执法者私下联络自己这事教官也知道了,可是自己在一开始选择不说,现在很难再开口了。
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忧,沉默拍拍他的肩膀。
“别想太多,每个人做事都有他的目的,只要他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旁人就没必要去干涉。”
“可是一意孤行的话,会堕入炼狱吧。”
“会的,说不定还会连累到我,真是件令人头痛的事,方糖你看看你,一开始我就说不要领养猫,你偏要养,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天呐,教官扭曲事实的功力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江鉴开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我不是……我没有……”
“不过没关系,错有错的玩法,天大的麻烦交给我,让我来为你解决,谁让我这么爱你呢。”
轻佻的说辞透过有质地的声线发出来,别有番味道,江鉴开正听着入神,沉默紧跟着问:“那方糖你呢?”
“什么?”
“我都表白了,公平起见,你是不是也该表白一下?”
江鉴开的心跳再度慢了半拍,终究是学不来沉默的自我放飞模式,模棱两可道:“如果是以前的教官,我考虑。”
沉默不说话了,江鉴开以为他不开心,主动问:“那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毕竟是你杀了我,所以,想要不爱上你也很难啊。”
沉默的话中透满了感叹。
前后因果关系太诡异,江鉴开没听懂,仔细想了想,还是没听懂,索性不去想了。
反正教官说的就是对的,管他听不听得懂。
赵剑凌一直没有回江鉴开的电话,晚上八点,江鉴开坐沉默的车来到汽车维修公司。
当日营业结束,老板和店员都回家了,留在公司的只有侯建民。
一色把侯建民住的地方告诉了他们,又说侯建民正在后面修车间修车,他们如果想搜宿舍,可以马上去。
为了不引人注意,沉默把车停在较远的地方,两人步行去了维修公司的后门。
后门是电子密码锁,江鉴开还在烦恼怎么开锁,就听啪嗒一声,锁头自己开了。
他没听到沉默动手,所以多半是他使用了冥界的力量,问:“这算不算乱用灵术?”
“不算,”男人推门进去,平静地回道:“没人知道就不算。”
“……”
脚下踩到了类似绳子的东西,江鉴开绊了一下,随即手臂被托住了,沉默把东西踹去一边,说:“是打包绳。”
江鉴开刚想说谢,被沉默抢了先,凑到他耳边,说:“你看,现在的我是不是更能帮到你?”
话中带了几分赌气的成分,江鉴开愕然,教官居然在为自己之前说的话吃醋。
他又无奈又好笑,说:“是的,如果是以前,我会被教官狠狠骂的。”
“我不会骂人,我只会揍人,在训练场上。”
手腕被拉住,沉默带着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