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杀领头,众人快步走向破茅屋。
进的茅屋,八个人正好把茅屋撑住。
茅屋停止了摇曳与吟唱,静静地等待着歌舞升平的未来。
天行仔细看了看茅屋四周,心中很是担心:以后咋住呀,根本就没法住嘛。无魂对于这简朴作风实在也不算是很支持。
谁都杀看在眼里,并不解释,只是自顾自的去推那破木床。因为茅屋又大又结实又气派,天行以及凌然正气,常氏哥俩为了不被挤出茅屋外,不得已蹦到了木床上,俯瞰木床原来所在的地方:一块长满杂草、朴实无华的黄土地。
黄土地四散分开,露出底下一面石门。石门打开,是一条垂直的十来米深、漆黑的通道。
通道充满光芒,因为有许多油灯在充当着光明使者。
谁都杀一个纵身率先跳了下去,无魂紧随其后,厨子带着无头鬼也跳了下去,天行以及凌然正气,常氏哥俩也跳了下去。
石门关闭,黄土复原,木床无声的挪回原位。木屋终于等到了歌舞升平的生活。
一切又回复了原样,仿佛并没有一群人曾来过。谁又能证明他们真的来过。
在这充满猪的惨叫声的世界里,谁会在意这一切呢?只有一个恍惚的、发黑如墨的人影一闪而过,仿佛只是错觉。
在地底宽阔的通道中,众人快步前行。
这通道足有两米来高,百米来长,并没有地底应有的那种潮湿感。四壁都被捶打的很是结实平滑。通道的尽头是一扇铁门大开着,现出屋子里面的桌椅板凳等各种家具,也是朴实简约的类型。
众人快步走进屋子,铁门吱嘎一声又关上了。
天行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作为一个正常人,他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体力已经支撑不下去了。他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食物的踪迹,不免有些深深的感怀:有饭吃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回了,那曾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啊!
这时天行竟又有些愤愤不平起来:为什么竟会是这样,自己本来只是想在那个贫困的小山村里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的。将几个看不顺眼的大叔大妈大哥大姐们打倒在地,能够称霸小山村已经是他最大的梦想了。娶个媳妇,生个娃,将父母安安稳稳的送走。再等自己老掉牙的时候,走在村子的大道上迎接众后辈们尊重的目光。最后在弥留之际,听晚辈们发自内心的几声痛哭,这样便足以。
谁又知天不遂人愿,父母失踪了。唯一的知情人四叔也死了。留下了自己以及众兄弟姐妹。难道自己还有权利去要求安稳平淡的生活吗?人不过就是如此简单、如此纯粹的动物,何必要加这么多的枷锁,让他失掉本该有的自由。天行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
众人也都纷纷落座。
厨子放开无头鬼。无头鬼马上躺在地上伸胳膊蹬腿的折腾了起来。厨子只好扶起无头鬼,将它放到一边的床上,让他能够舒服一些。
无魂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行落寞的表情,安慰道:“有些事发生了就无法改变了。回头的路只会让你丢掉一切。一个真正的人是不能回头的。你已经不能回头了,只有看清前面的路,尽力走到终点。只有走到了终点,你才有权去评价一切,包括你和你的路。”
天行抬头看着无魂,感到此刻无魂更像一个真实的人、一个真正的朋友了。
厨子坐在椅子上,也四周看了看道:“我说那个谁,你这里怎么连吃的都没有,你整天都想什么呢?”
听了这句话,天行很是感动,真想点柱香与厨子八拜结交。
谁都杀毫不为意:“谁想吃,自己到上面想办法去。”
听了这句,天行感到有饭吃的日子又回来了,胃部不免发出了几声难听至极的欢呼声。
凌然正气看着厨子在谁都杀面前那耀武扬威的样子,不免有些好奇。他一副尊敬与崇拜的表情问道:“恕我冒昧,敢问阁下是何人?”
厨子很满意有人关心他的姓名来历,他耐心而诚恳的回答道:“我是厨子,救过你师父的命。要是没有我,你师父早变废人了。”
凌然正气点点头,感觉厨子只回答了一半的问题。这时无魂道:“我、厨子、谁都杀、还有无头鬼用的都不是真名姓。你们也不用在意。这只是为了防止过早的暴漏我们的身份。以后我也不用无魂这个名字了,这名字太奇怪了,会让人怀疑。你们的这个谁大叔实在不是很会起名字。我以后还是叫无莫真吧!”
“无师傅!!”凌然正气与二常异口同声道。
“老无!!”天行也喊了一声。
无师傅高兴的点点头。谁都杀和厨子很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