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铁门打开了吗?是送饭的吗?
天行停止了散步,仔细的感受着来自地面的震动。这时他感到自己已经能微微的听到一些声音了。这令他兴奋不已。他听到有人踩在石子上的声音,同时那人嘴里发出唠唠叨叨的说话声。
这个人踩着石子,向他越走越近。到了天行的近前,那个人停了下来,没有了声息。
天行想问他是不是来送饭的,但此刻他是干张嘴出不了声,他也不知道该打什么样的手势来表达送饭这个意思,只得愣愣的站在原地。
等了半晌,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小子,你等死吧!嘿嘿嘿……”声音尖刻如同铜锣。
天行听了,心中一惊,知是来者不善,连忙右肘击向那人,同时身体向前一跃。他只觉自己并未击中,那人好像躲开了。天行也不停留,就是在地上一滚,抓起一把石子,就向刚才自己所处的位置扔去。哗哗啦啦的声音传来,不知打中了没有。
无暇多管,天行站起身来,快速跑了起来。跑了四五十米之后,他停下身子,侧耳仔细倾听。
好在他还能听见声音,还能根据脚步声判断敌人的方位来和敌人周旋。天行等了片刻,四周依旧毫无声息,一种不安在他的心底升起。他往后退了几步,发现地上的石子果然都消失了。
敌人已经察觉到了天行看不见,只听得见。所以将他用作判断敌人方位的石子不知用何种方式消灭掉了。
意识到了敌人识破了他的弱点,天行知道此次大概是凶多吉少。他有些奇怪朋友为什么没有来救他。难道这次的敌人来了许多,朋友被他们缠住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能将朋友缠住呢?天行不知道他的朋友到底有多厉害,他只知道他的朋友很强很强。此刻命在旦夕,天行无暇去顾及他的朋友会怎样,只能集中全力去对付眼前的敌人。
他张大耳朵仔细聆听着,同时全身绷紧,做好了随时应对不测的准备。
没过多久,天行只觉得胸口一痛,他急忙向后跃去,闪了开来。可是天行乃是被动防御,虽然尽了全力的去躲避,胸口依然是中了招了。天行只觉得胸口疼痛无比,他急忙用手捂住胸口,感到胸口已经被划开了一条整齐的伤口,但伤口没有血流出来。
大概灵魂是不会流血的吧!天行想着,放开捂着胸口的手,张开双手,撒开双腿快速的奔跑了起来。
很快,他就觉得双手被岩壁挡住了去路。他又沿着岩壁,快速跑了起来。他要跑到铁门处,看能不能从铁门出去。
但天行没跑几步,只觉腹部一痛,一把利刃已稳稳刺中了他的肚子。
这一刺,让天行顿住了身形。他在一瞬间的极度痛苦之后,感到敌人并没有将刀拔出来的意思,反而持着利刃缓缓地在他的腰上横着划了起来。看来他是想把天行的肚子划出一个大豁子出来。
此刻天行眼看敌人如此狠毒,心知自己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是不可能逃出去了,要想活下去,必然要拼死一搏了。
想到这里,天行伸右手抓住敌人的抓着利刃的手(依据现在的情况分析,敌人基本不可能在岩壁的一侧,也就是天行的右侧,因为靠着岩壁会使行动受到部分阻碍,敌人只可能在天行的左侧),左手伸长了在胸前猛的一划,抓住了应该是敌人肩膀的部位,然后伸左腿在前方一阵猛踩,几下就踩中了敌人的脚,随后右腿一蹬,身子急速的向左前方扑了过去。
敌人好像有些猝不及防,叫了声该死,就被天行压在了身下。
天行左膝盖顶住敌人的胸口,右手掰开敌人握着利刃的手,将它按在地上用脚踩住,空出右手,和从敌人倒地起就对敌人进行无差别、连续打击的左手联合起来对敌人头部进行进行更为疯狂的打击。
敌人在最初的被动挨打之后,展开了快速凶狠的反击。他用脚猛踢天行后背,用手猛打天行胸部的伤口。
后背被踢还可以忍受,但胸部的伤口受到攻击着实让天行难以忍受。
天行腾出右手在胸前一阵乱抓,想要抓住敌人的手。可敌人太灵活了,在天行看不见的情况下,他没有任何的可能抓住敌人的手。
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天行放弃了这个打算。他改变策略,左手按住敌人肩头,然后缓缓滑向敌人的肩膀,想要来个顺藤摸瓜,压住敌人的胳膊,将其制服。
可敌人明显也不是吃素的料,他右手猛烈地挣扎了几下,就挣脱了天行的束缚,之后顺势对着天行的胸口来了几拳。
胸口又挨了几下重击,天行差点痛的昏倒。再挨这么几下,恐怕他就真的受不了了。天行杀心骤起,皱了皱眉,决定要来个一击必杀。
他左右双手齐向敌人脑袋的方位摸去。并很快摸到了目标。顺势向下卡住敌人的脖子,然后用力地拔了起来。他要将敌人的脑袋拔下来。
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敌人的脑袋快速向上升了起来。
在脖子疼痛的刺激下,敌人挥起左拳更加疯狂的向天行胸口袭来。
天行胸口吃痛,脚更加疯狂的用力蹬,双手更疯狂的加用力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