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本就头疼的厉害,如今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他的脸。
只听他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盘旋,“你怀的孩子真的是本王的孩子?”
是的,他还是有一些不确定。
清清只是轻轻的点头,清清刚才站在那石榴树下也想过,毕竟自己当时信誓旦旦的说不用他负责任,而且自己走了这么久才回来,任谁也会怀疑,所以,只是点了点头。
相信与否,那便是慕容锦的问题了。
慕容锦开出的条件
慕容锦并不多在这个问题上与她纠缠,只道,“你已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左不过都等几个月,孩子一落地,真相自然便揭晓。
若孩子真的是我的骨肉,满月之时,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足够你下半辈子锦衣玉食的钱财,让你好好开始你的新生活,若孩子不是我的骨肉,我也会给你一笔钱,好好安顿你们母子。”
慕容锦说的不疾不徐,一字一句清晰落入清清的耳畔。
清清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只想要孩子。
她刚想张嘴说,她并不是为了钱才会回来的。
可话到嘴边,她却生生的咽了回去,她回来还不是因为已经没有容身之所了,还不是因为她怕孩子将来会受别人歧视,跟着她受苦?
慕容锦接着说道,“我觉得,你应该不是一个甘于这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无济,埋没一生年华在这王府的女人,我们那夜本就是一个错误,所以孩子生下来,一切便恢复到了本来的轨迹上,你没有必要在这王府用别人的名字活一辈子,对吧?”
他似个朋友一般,平静的跟清清分析着眼前的形势。
慕容锦觉得,虽然不知道当初她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洞房里,但是让一个人以别人的名义活一辈子是不公平的,更何况,从他们在新婚第二日的那对话中,他便认定,她不是那么个唯唯诺诺只要苟且偷生就可以的女人。
而且尚沐雪是尚沐雪,没有人可以代替她,她也不愿意别人来代替。
他甚至有些揣测不透她那倔强的外表掩盖下,究竟是怎样一种心理。
若不是,发生来了那么一些列荒唐的事情,他们每次都是有点针锋相对的相见,清清的冷静便是她对他最大的武器,他也许愿意跟这个女人坐下来好好喝杯茶,聊聊天。
答应他的条件
清清问道,“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答应你?”
慕容锦似是胜券在握的道,“我相信你会答应。”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孩子是我的骨肉的话,我一定会善待他,让他健康的长大。”他相信这是清清最大的顾虑。
清清想,他说的没错,自己定是不能忍受一辈子只做别人的影子。
而她最担心的便是孩子,若是他能善待孩子,她也了无牵挂了。
这王府住了一天,她便觉得里面暗涌不断,虽然,若是长久住下去她是要以积极的态度去面对,但是,这么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她终也是有几分畏惧的。
她极轻的点头道,“我答应你。”
可刚一说完,她便重重的倒了下去,她太累了,一切让她感到精疲力竭。
只是摔下去却并不痛,慕容锦已经一个箭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见她脸色很难看,慌忙将她抱到床上,并找人去找大夫来。
清清只觉得好像掉进了无限的黑暗之中,眼睛再也睁不开,就想这样沉沉的睡着。
大夫来,把过脉只说清清身体不是太好,前些日子应该大病过,又加上怀里身孕睡眠不好,所以才引发了晕厥。
需要好好休息,保持心情开朗,才能有益于孕妇和孩子的健康。
清清觉得好像有很苦的液体流入她的嘴中,不知怎的,她的梦境中既然出现方少麒的样子,为了让她喝药,他会拿好吃的蜜饯给她。
不知睡了多久,清清才悠悠的醒来,天已经大亮,鸳鸯守在一旁,将她醒来大喜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娘娘您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告诉王爷,他昨晚在这守了一夜,可担心了。”说着已经跑出房去了。
清清揉了揉还是有些疼的头,慕容锦守了她一夜,她想着刚才鸳鸯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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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了一夜
这个时候,慕容锦匆匆赶紧来,看的出他精神不是很好,可能由于过于劳累颧骨处有些凹陷,而且下巴上微微冒出了青色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