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浓从未听她提过她的家人,也很少见她跟国内的朋友联系。
孤傲独立,任谁都看不清。
徐荼只笑着,没有搭话。
“pare让我问问你,去不去新开的那家中餐厅。”
“现在?”
“不然。”
“不去。”
沈浓啧了两声。
徐荼是个不介意和帅气的异域男生date的姑娘,但pare大概是选的时间不对,在她这种恨不能把所有时间都揉碎了用来readarticle的时间,再多的殷勤都是徒劳。
徐荼的公寓离图书馆不算近,半个小时的车程,地上雪化了又冻,车不敢开得太快,因而她被晃得迷迷糊糊的。
pare那张大脸出现在窗外面的时候,还把徐荼吓得一个机灵。
沈浓也颇为诧异,“我刚才跟他说了,你今晚要继续为了学术事业发挥光和热,怎么还跑过来了。”
说着,把车窗落了下来。
pare那张好看的异域面庞和那双浅蓝色的瞳子就落在了徐荼的面前。
带着一眼真诚的笑意。
“joy,areyouavaibletonight?”
“no。”徐荼拒绝的干净麻利。
“please……”眼看着pare又打算软磨硬泡。
徐荼刚要再次拒绝。
“啪”地一声,不算明晰,但却在安静的夜晚甚是突兀的金属碰撞声突然响起。
有微弱的火苗窜动的窸窣声。
徐荼这栋公寓是独栋,住的多是芬兰的当地人,这个时间点鲜少会有人出现。
沈浓先把头探了过去,愣了两秒后缩回来,低声跟徐荼惊叹了一句,“卧槽,是个亚洲大帅逼,比意大利男人还带劲。”
徐荼没在意。
芬兰这地方,缺光缺热,就是不缺好看性感的男人。
她搓了搓手,打算把围巾缠在脖子上,考虑着以什么速度冲进公寓,身体的寒气能少一些。
就听到pare也惊声感叹了一句,“heisgeo”
徐荼的手这才一顿。
漂亮的亚洲男人出现在她的楼下。
手指捏住羊绒围巾的标签,有一点不太受控制的抖动。
不应该的,他没有理由会出现在这里。
海城飞过来要十二个小时,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可当她当真抬眸望过去,是呼吸几乎要瞬时停止的心悸。
那人影敛在半隐半现的路灯和黑暗的交界处。
身姿卓越,高挺笔直。
一身黑色的手工羊绒大衣,严丝合缝的熨帖,是只看一眼就知道价格不菲的存在。
手指尖把打火机燃了又关。
只不过素日里那么不喜欢束缚的人,也还是被芬兰的风打败,带了条暗灰色的羊绒围巾。
高靴,长裤,路灯把人影拉得修长。
眼眸低着,听到有车来,这才微微敛了下眸子,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