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的同时,张贤贞小声道。
“大伯母,那有些人有和事,太尊和皇上心里应该也有数吧?南江书院一系的人?”
南江书院在先帝朝时,就曾为先帝掌握朝野上下的动态而贡献极大,皇上和陈太尊没道理放着那些不用才是,但是看皇上与太尊仿佛只关注北疆,一心赚钱的样子,似乎对某些暗流涌动毫无所觉的样子。
柱国公夫人神情严肃的低声回道。
“这些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了,你只要记住,我们徐家最大的使命,就是保护好皇上与南疆的安危。”
张贤贞神情凝重的点头,她是因为此前一直在镇南军,偶尔从丈夫的言语中听到个只言片语,隐隐猜出镇南军不仅要镇守南疆边境,还一直盯着另一边。
去年定北军出事,眼看要往定北军派遣其它大将时,她就忍不住暗自提着心,结果却是迅速定下派乐阳郡主去接掌定北军,她的儿子与两个侄女也一起去了定北军,她便一心惦记着北方的情况。
如今事实证明,乐阳郡主的确是天生的将才,让她的儿子与两个侄女都跟着立下大功,让她放心大半的同时,再次惦念起另一桩事。
从柱国公夫人的反应上看,张贤贞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唉,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那有些人是怎么想的,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天天瞎折腾些害人害己的事。”
这是张贤贞的心里话,一年前的成王之案爆发出来时,她虽然不在京中,但她回京后,听说过去熟悉的一些人家都已经不复存在后,就能想像那件事的牵连之广。
若非新帝仁慈,没有在京中大开杀戒,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人头落地,可是仍有些居心叵测的人不死心,不知道什么叫做前车之鉴。
“不管怎样,皇上与太尊的贤德,乃是天下人皆是有目共睹,民心之所向,在这种大势之下,没人能改变得了大局。”
毕竟现在北边有乐阳郡主执掌的二十万定北大军,南边有他们徐家执掌的十余万镇南军,京郊大营由她儿子执掌,再加上皇宫近卫御林军与帝卫军等,谁敢在这种时候冒头,绝对是找死。
随着通往北疆与东河府的两条新官道正式开工,让沿途的大批百姓感受到给朝廷做工,不仅吃得好,还有工钱可拿的优厚待遇,民间百姓对现在的朝廷,都极为拥护,提起来都是赞不绝口。
皇上是拿出自己赚的钱,给伤残及阵亡将士家庭建眷村,征工修路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闻,这样贤明的好皇帝,老百姓谁不拥护。
所以柱国公夫人一面嘱咐张贤贞要注意外面的风向,一面对朝廷充满信心,因为大孙子的事,她曾对徐家的未来充满担忧。
可是随着徐景楠和徐景月在定北军中立功的消息传回,她的心突然就稳了下来,这就是遇上明主的好处,对他们这样的人家不仅不会心怀忌惮,更不会打压,只会不遗余力的用心培养和给足机会,一个不行,他们徐家还有行的。
像王家那样,纵然出了劣迹斑斑的不肖子弟,却不影响其他优秀子弟继续得到得用,上面的这份大度与宽容,对他们这些人家而言,绝对是极其难得的好事。
所以,不仅仅是张贤贞对那有些人做的事充满不解,柱国公夫人更是对其不满,只能说这世上人心不足蛇吞象,永远不乏有那野心勃勃,为私心私利,不顾国家与百姓利益的人。
宫里的安常煦正在跟陈凤琪探讨修路的事。
“奶,要是在那些路面上,都铺上水泥,这个成本就更大了啊,而且,原州的水泥窑厂也是我们的,我们要不要算钱呢?“
对于这个问题,陈凤琪回答得毫不犹豫。
”当然要算,这些可都是修路的成本。“
”可是算了钱,户部就会跟水泥窑厂收这些水泥的税啊,这次修路需要耗费的水泥可不少。“
陈凤琪瞥了眼这个实心眼的家伙。
“算进修路花费中,户部也要承担三成,你自己算算,是交税划算还是让户部承担三成费用划算?”
那肯定是算进成本中更划算,水泥厂再怎么交税,也不至于交售价三成的税,他是因为觉得水泥厂也是自家的,算账时才会陷入误区。
“对,还是算进去更划算,我已经让让工部派人,在这两条路的沿途探矿,希望能再寻找到新的黑石矿与石灰岩矿,要是能顺找到新的矿区,到时候,我们就能再建一些新水泥窑厂,水泥结实牢固还防水,销量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