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则放弃气势碾压,拉开椅子坐下,“我不过订个婚,你就是这幅态度,我可真不敢和你谈恋爱,你未免太较真了。”
“你是商则。”元九渊被记者问过很多次商则的问题。
商则稍愣,扑哧笑出声,用一种“你的把戏被我看透了”的目光望着他,“又来这一招,你装失忆装上瘾了吧?”
元九渊问出心中的疑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行啊!温故!”
商则笑眯眯地打量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马给我恢复正常,否则我今天出了这个门,你别想我在看你一眼!”
“听明白了么?”
元九渊听明白了,但是商则还是没有回答问题,“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们是什么关系?”
商则被他咄咄逼人的态度彻底惹毛了,他心里对温故有好感,听话懂事又漂亮的小美人谁不喜欢?
“你有本事。”
商则说完,冷笑着站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元九渊拦住他,很平静地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商则生出一股无名火,纵横情场多年,他英俊潇洒,风流多金,每个情人都百依百顺,温故怎么就这么不识趣呢?
难道他看不出自己能亲自上门,已经是低下高贵头颅了么?
不过是这几年一直忽视温故,然后订个婚而已,温故也不过被媒体口诛笔伐,这些比起他此时受到的伤害跟不算什么。
商则望着“温故”面无表情的脸,蓦然嗤笑一声,一把粗暴掀翻餐桌,伴随“砰”的巨响,零散物品碎了一地。
“你想听我说什么?嗯?我是你男朋友?”
商则说完,伸手去搂“温故”的腰,想将他重重压在墙上,还没摸到腰就被元九渊抓住手腕,反扭过来狠狠按在墙上。
商则疼得龇牙咧嘴。
元九渊摁住他的手腕,遏制住他的挣扎,结合记者问过的问题,大概清楚温故和眼前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了。
男朋友的意思,在元九渊看来和姘头差不多。
温故的“姘头”,不但红杏出墙,水性杨花,而且举止放荡轻浮,他有必要替自己的身体好好管教商则。
元九渊掐住商则的下巴,强迫他半扭过头,“既然是我的人,为何与他人勾三搭四?”
商则痛得脸色煞白,半张俊脸碾在墙上扭曲,咬牙切齿地说:“温故,我要杀了你。”
元九渊不悦地眯眼,修真界杀妻和杀夫有违天道,和杀父杀母一个级别的罪孽,他遏制商则的手臂松动,商则正要挣扎躲避,蓦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商则整个人贴在墙面,痛得精神恍惚,四根纤细白净的手指从他肩胛骨的内下缘插入,没用多少力气摁着,这个位置很巧妙,稍微一动就剧痛无比。
这是魔族审讯常用方法,元九渊从他魔君留下的书里学到,他念在商则是俗世之人,只用了一分力气。
“以后再说这种忤逆的话,莫怪我扭断你的手臂。”
商则痛得出了一头虚汗,所有的精力用于抵御疼痛,连嘲讽反驳的劲都没有。
元九渊依旧摁着商则,不紧不慢地说:“既然你已是我的人,便要遵守我的规矩,以后不可大声喧哗,不可暴躁无礼,不可浪荡荒淫,否则休怪我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