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常宫放权,他还勉强能够接受。
但是让周常宫给工人涨工资,他那周扒皮的丑陋嘴脸凸显的淋漓尽致,比割他一块肉还要难受。
周常宫在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穷,诉说着各种难处。
一言以蔽之:穷!没钱!这工资是真不能涨!
宋凡不忘初心。现在有了系统,自然也要拉一把父亲的老朋友们,帮他们都争取到一些利益。
“你不用给我诉苦装穷。你在苦在困难,能有厂里的工人苦?大多数老员工都是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拿着几千块卑微的工资,还要被你这种吸血虫剥削!给工人涨工资,就跟割你肉似的?!”
“我不管你有什么困难。厂里没钱,就用你自己的钱来倒贴。你也拿不出钱了,就去拉投资,借高利贷。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工资必须涨,少一分都不行!”
闻言,周常宫傻眼了。“爸……你这是要儿子的命啊……”
“哼!少在这里装可怜了。这点钱还要不了你的命!”宋凡不为所动,“你不是周家的远房亲戚吗?这家机械厂当初就是周家投的钱吧?没钱继续找周家要去!”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宋凡也听父亲说过。周常宫父子好像是本地有钱有势的周家的一个远方亲戚,这家机械厂当初就是周家投钱建起来的,按理来说周家属于真正的大股东。只不过这点资产的小厂,周家根本看不上眼。
“行了!不必多言,就这么定了!”宋凡拍板,并站起身来。“出去向大家宣布吧。我也该走了。”
此时,厂房里。宋建国得知儿子来了,还直接去了周厂长的办公室?不禁焦急地要去将儿子拉回来。
毕竟宋凡还只是个高中生,宋建国护子心切,害怕儿子吃了亏。
“建国,你快上去看看吧。小凡他上二楼有一会儿了,他一个小孩子怎么能斗得过周扒皮啊!”同事们也替宋凡担心。
“唉,这孩子也真是。昨天小凡倒是提到过一句,说要来咱们这里找周厂长谈谈,我以为他说着玩的。没想到今天他还真来了!”宋建国摇头苦笑,然后迈步要上二楼。
就在这时,周常宫和宋凡,以及郑勇,三人从二楼走了下来。
“大家都静一静。先停下手头的工作,等我宣布两件事情!”周常宫大声说道。
顿时,轰鸣的车间,所有的机器都陆续停了下来。工人们窃窃私语,不知周扒皮又要怎么折腾大家。
毕竟,每次他宣布点什么,准没什么好事。
“小凡!?”宋建国见到儿子安然无恙的出现,倒是暗地里松了口气。
周常宫轻咳几声,又大声向所有员工们宣布道:“从今天开始,我将降至为副厂长。咱们辛丰机械,将由我爷爷出任新厂长!”
闻言,员工们都大吃一惊。
倒不是为周常宫卸任厂长一职,而是惊讶于周常宫爷爷要出任新厂长?
“周厂长的老爸都不在世了,还能有爷爷?”
“怎么从没听说过周扒皮的爷爷?我还以为早就没了呢!”
“说不定是周家派来人接手呢。别忘了这厂子也有周家一份。”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好奇周厂长爷爷是何许人也的时候。
只见周常宫,三步并作两步,疾步走到了宋建国的面前。
一把握住了宋建国的手,委屈地道:“爷爷!孙儿不孝啊!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爷爷您就待在厂里干活,让爷爷您受苦了。我爸也是,直到今天才说出来您的身份!”
说着,周常宫竟双膝跪地,冲着宋建国就是一阵磕头。
“爷爷在上,不孝孙子,在这里给您老人家,磕头赔罪了!”
砰!砰!砰!
周常宫一连磕了几个响头,头皮都磕破出血了。可见诚心。
顿时,整个车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