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宁在查资料。
关于男同的性。事和保养,研究了会,他揉了揉太阳穴,会痛?
虽然有些难以企启齿,但沈明乐好像很舒服。
就是哭了,还是很舒服。
邵安宁掐着时间,去厨房盛出了刚煮好的粥,进去的时候,明乐已经醒了,他背后靠着枕头,微微蜷着腰,唇色娇艳欲滴,发丝垂落,睫毛轻扇:“邵安宁。”
他没敢去看,只是低声道,“你要负责。”
昨天就一晚的假话谁信谁傻,他天生就这样,贪婪、说谎成性。
邵安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
他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勺子:“先吃饭,吃过再谈。”
猫趴在阳台上的吊椅上。
它一般不带脑子,但小脑袋瓜勉强运转了下——主人是不是还没给它喂猫粮。
猫猫生气了。
猫猫要离家出走。
二楼对猫来说不是很高,踩着栏杆的边缘跳到了花园里,它原本就是只流浪猫,并没有丧失捕食的技巧,偶尔还会跑出去消失好几天。
这次它就是跑出去玩了。
希望再回来,那个讨厌的两脚兽能离开。
一家不容二猫。
明乐在面对邵安宁总是气短。
他其实没有那么听话,但会装得乖一点,配合的吃完了粥,他肚子有点撑,后面还有些不适,只是坐了会,就有些坐卧难安。
小幅度的扭了两下,一只手探了过来,男人的声音富有磁性:“难受?”
他力气适中,温柔得按摩着,“等会上药?嗯?”
明乐抱着被子,埋头。
他沉溺于邵安宁的温柔,又为此感到深深的恐慌。
邵安宁像是蔚蓝的海,平静包容,广阔无垠。他是里面的一尾鱼,沉浸其中,看不到尽头:“你要负责。”
没人答话。
安静了好一会。
明乐又陷入了自我式厌弃。
他觉得自己恶心,下贱、不知好歹。
“……好。”邵安宁碰了下明乐的发顶,“我负责。”
他终究是凡人。
也会贪婪。
明乐的脸被捧了起来,他睫毛又濡湿了,看起来很可怜。
浅棕色的瞳孔水光莹莹,很漂亮,五官仍旧精致,有些许破损的唇泛着艳红,怔愣中,显得无辜且茫然。
像是迷途的小羊羔。
邵安宁温声道:“沈明乐。”
他说,“以后不要哭了。”
爱是什么。
望平安喜乐,望百岁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