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翻车了,保护乘……!!”
位于车头的灶门炭治郎那声刚发出口的惊呼,也同样硬生生卡在了半途。
腹部伤口传来的剧烈痛楚,让他能够确信自己没有做梦。
他眼睁睁看着那辆脱轨翻滚的火车在空中极其违反常识的空浮了片刻,便又如同缓慢飘落的蒲公英,安静地降在了地面。
“………………”
灶门炭治郎张着口,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什么,欸,这是什么情况?是他失血过多昏迷了吗??其实这一切都是在做梦??还是炼狱先生做的??欸,炎之呼吸能做到这一步吗???
但这么一来毋庸置疑,全车乘客都会平安无事。即使绝大多数人依旧沉睡着,在下弦一被消灭的此刻,他们也会逐渐摆脱血鬼术的影响而恢复清醒。
是属于他们的完全胜利!
灶门炭治郎刚想高兴得笑两声,就因为牵扯到痛处而不得不放弃。
“大家都平安无事呢!鬼也被打倒了,你们做的很棒,灶门少年、猪头少年!”
焰纹羽织被扬在空中又缓慢飘落,使用炎之呼吸赶来的炼狱杏寿郎笑着对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夸赞道。
他的发尾金赤交杂,亦如那眼神也同样明亮而坚定,仿佛燃烧着从未熄灭过的炽焰。
戴着野猪头套的嘴平伊之助仿佛憋住了般,除去发出了用力的一声“嗯”以外,竟然都没有说别的自夸台词。
“但火车的事情我有些在意,”炼狱杏寿郎继续说道,“在脱轨时,我都做好要尽最大努力去减少受损程度的准备了,结果竟然是平稳落地。”
“咦,这不是炼狱先生做的吗?!”灶门炭治郎十分错愕。
可无论怎么想,也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妄图吞食掉所有乘客的下弦一会做的事情啊!
“很遗憾,我还达不到这样的水平。真是令人惭愧!”
——炼狱杏寿郎笑着回答。即使在承认自身的实力不足时,他眼底那股燃尽一切般的精神依旧蓬勃旺盛,没有半分气馁,“如果是有好心人出手相助就再感激不过了,真想努力的讨教一番啊!”
“那可就……”
灶门炭治郎的话音未落,转瞬而至的挥拳攻击与刀刃发出金戈相撞的闷响,又迅速撤开——
直到此时,他才发觉炼狱先生已然拔刀架住一记敌人
的突袭,而对方刚才的击杀目标则是他。
“反应不错,刀也很不错。”
撤开些距离的来者微笑着,全身都刺有代表罪人的暗色纹路,分别印刻在虹膜中的[上弦]与[叁]随眼球转动着,在盯住炼狱杏寿郎时,仿若一头代表着不详与危险的兽,散发着极恶意的气息。
“你叫什么名字?”
“炼狱杏寿郎。”持刀横举在身前,炼狱杏寿郎的声音凝重,“为什么要优先袭击伤者?”
“我是猗窝座。”与炼狱杏寿郎谨慎戒备的神色相反,猗窝座的心情很好,“我不希望有人妨碍到我们之间的谈话。”
“我和你没有什么想说的。”炼狱杏寿郎冷淡拒绝道,“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我已经讨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