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蚕敏锐的精神感观之下,这道若隐若现的气息依然存在。
曾蚕紧皱眉头,心忖“怎么可能还没有死掉?”。
曾蚕的目光在母虎身上来回扫动,发现这头母虎的确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莫非是母虎体内的胚胎已经成形了?”,曾蚕的目光停留在母虎鼓起的大肚皮之上。
曾蚕大为头痛,如果刚成形的胚胎随着母虎死去,他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如果此刻任由胚子在娘胎里死去,他自问又做不到,若是这时要他亲手了结这个弱小的生命,他更是做不到。
毕竟这刚成形的小生命是无罪的,曾蚕根本下不了这个手,因为他最同情弱者,三个月前他也是一个最低层的弱者。
曾蚕大为头痛的拍了拍脑袋,从皮制的水袋中倒出最后一些清水,将其凝聚成一把小刀,割开母虎的躯体,将仅有一个猫儿大小的虎儿取出来。
然后再将母虎的皮毛撕下来将小虎包裹着。
曾蚕心中一动,小虎立即进入到零度空间之中。
曾蚕心中一阵不忍,将母虎的尸体埋进碎石之中,无论仇恨多大,毕竟现在它已经死了。
曾蚕将冰萧与参王全部收入零度空间里面,接着飞奔下山。
曾蚕从小径飞奔而下,速度极为快捷,比上山时几乎快了一倍有余。
如果曾蚕可以内视的话,一定会发现体内的橙色气团已经完全变成了黄色,就连精神感观力也从原来的三米,扩大至将近十米左右。
现在已经是黄昏,虽然曾蚕上山不到一日,但在短短的半日中却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刁狼王的惨死已在曾蚕内心深处,种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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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曾蚕一直在家中研制能根治曾丹霞药物,除了睡觉和制药物之处,曾蚕甚至不敢让自己丝毫空闲下来。
一旦停下来,刁狼王惨死的画面,立即浮现在曾蚕脑海里挥之不去。
有时候曾蚕累了,想修炼梦水秘,但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进入修炼状态。
就这样,两日过去了。
曾蚕终于将药物炼制成功,心境也渐渐从刁狼王的噩梦中走出来,但心情怎么也开朗不起来。
“狼大哥虽然死了,但在我心里它一直都活着,以后我要为我活下去,也代狼大哥活下去,两天都没有出过家门,等一下还是去给霞小姐治病吧!”,曾蚕自言自语,说完推门从房间里走出来。
刚好这时,爷爷曾坚端着饭菜放在饭桌上,转过身来轻声问道“小蚕,药炼制得怎么样?咳…咳…”。
曾蚕快步上前扶着爷爷,紧张问道“爷爷您怎么了?不舒服吗?,先坐下来再说”。
曾蚕说完扶着爷爷坐下,心中大感内疚,自己都回来两天了,都没有好好陪爷爷说过一句话。
爷爷曾坚坐下,轻声问说“小蚕,你脸上那块黑印是怎么回事?”。
“黑印?什么黑印?”,曾蚕大惑不解,说完用手去摸脸颊,但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倒不是曾蚕在做作,而是他真不知道自己脸有黑印。
自从曾蚕从山上回来后,一直都埋头在房间中炼制药物,根本没闲情照镜子。
曾坚看曾蚕这两天心情一直低落,也没有问过究竟,直到现在才将心里话说出来。
曾坚伸手摸了摸曾蚕脸颊上的浮印,轻声说道“就是这里,咳咳…”。
“爷爷,爷爷您没事吧…”,曾蚕轻拍爷爷的背部。
曾坚回手轻扶胸口,说道“没事,都是一些小毛病,上了年纪就是这样子了,你自己去拿镜子照照看吧!”。
“嗯好的…”曾蚕走进房间拿出镜子对着脸颊倒照,一脸错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是跟念亲石有关系?”曾蚕说完,伸手扯出颈间的念亲石,接着将小峰山上的情况一字不留的告诉了爷爷。
曾坚听后一半欢喜一半忧郁,沉吟了一会,眼角往门外瞟了一眼,轻声说道“这不知是福还是祸,但你得一定要紧记,此事除了我和你之外,绝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晓,你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