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其中的曾信也是愣了愣,心忖“这废物那来这么大的气力?”,随即又往人群里瞟了一眼。
曾蚕看见众人惊愕的眼神,心中大感颜面尽失,老羞成怒之下运起了血脉决,欺近曾蚕身旁,迅速发出几拳。
此时曾信所发出的拳劲,无论在力度、速度与虎蛇相比,仍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曾蚕也不还手,每每到拳头快要击中自己时,迅速闪开一边,他不想错手将曾信打伤了,到时必定会引出曾信的父亲曾树,乃至于他的爷爷曾石云,这两位人物可不好惹,由其是后者。
曾信的拳头越打越快,心中暗暗吃惊,同时越打越怒,将血脉三段运至全盛状态,不再丝毫留手。
心中暗忖“如果这次再打不中,不要说扳回上一局,就算今天也不知将脸往那搁”。
此刻曾信的拳头已可与虎蛇相媲美。
曾蚕的闪避也不再像刚才般轻松自若,曾信拳头所发出的热气将自己的肌肤灼得隐隐作痛。
曾信越打越快,手臂快得幻影叠叠,远远看去犹如四五条手臂在同时轰砸。
曾蚕自知不能还手,扬臂将手中的大鱼丢离战圈,免得“殃及池鱼”,身形左闪右避,险象环生,不过每每都能从危险中闪出……
曾信越打心中越急,自己已经出尽全力了,不要说打中曾蚕本人,就连曾蚕身上的衣服也沾不到,莫非他以前是扮猪吃老虎,深藏而不露?
“曾蚕才不过八岁而已,就算他能修炼,也只不过是修练了三年,修炼三年,就连血脉三段全力攻击之下,连衣服边也沾不上?那不是四段了?不可能——”曾信暗忖。
也难怪,就算是换作其他人也不会相信,八岁的血脉四段的确够骇人所闻。
“对了,他是医者,肯定是吃了什么可以增加速度的药物,如果可以让他停下来,就容易办了。”想到这里曾信心中一动,立即停止攻击,跃出战圈。
“死野种,有本事就别做缩头乌龟,来接我一招。”曾信说完一拳击出。
闻得曾信此言,曾蚕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但心中却冷若寒冰,眼睛也变得冰冷,缩不缩头乌龟无所谓,但是野种这两个字却狠狠刺痛了曾蚕的心。
曾蚕不再闪避,抡起拳头对着曾信击来的拳头狠砸过去。
曾信见状大喜,这一招果然百试不爽,心忖“这废物胆敢与自己对拳,不让他躺上十天半个月,难以解心头之恨”。
众人没有想像般看见曾蚕被曾信一拳打飞,包括曾信在内。
“突——”沉闷声响,拳拳对碰。
“咔—勒—”一条微小的裂痕从曾蚕、曾信二人脚下裂开。
曾蚕保持发拳姿势,反观曾信却是跄踉后退了三步,任谁也看出占上风的是曾蚕
“大家一起上,教训这个小野种。”看着几乎比自己小上一号的拳头,曾信老脸一红,说完率先朝曾蚕攻去。
众孩在惊讶中,听得曾信大喝,纷纷紧握拳头,向曾蚕蜂拥而上。
只有曾蓝、曾倚倚不为曾信的语言所动,目光闪烁不定,内心正在做着某种痛苦的决定。
最后曾蓝、曾倚倚二人相视一眼,还是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曾蚕再次听闻“野种”两个字后,一颗心直直下沉,脸上乌云密布,拳头越握越紧,强大的怒火以至于指甲也渗入了皮肉之中,冒出丝丝血珠。
“以往加在自己身上的耻辱,这次一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那怕代价是——死亡。”想到此处,曾蚕心中一寒,横脚朝曾信扫去。
“想不要命了?”曾信大喝一声。
曾蚕这一脚固然可以踢中他,但也因为这样使身体门户大开,势必也会被自己一拳砸中。
曾信知道还知道,但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他那里敢试,当即后退半步,侧身躲开,气得咬牙切齿。
这一停顿,比曾信迟上一步的四孩也赶到,四个拳头齐齐往曾蚕身上狠砸。
曾蚕心中一狠,不再闪避击来的拳头,任由拳头击在自己身上。
众孩见状吓得面无人色,见曾蚕刚才和曾信打斗,似乎比曾信还胜一筹,他们早将曾蚕看作血脉四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