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么?”杨过使开剑鞘,连环急攻,凌厉无前,正是重阳遗
刻中克制林朝英玉女剑法的武功。李莫愁不敢怠慢,拂尘摆
动,见招拆招,凝神接战。
李莫愁拂尘上的招数皆是从玉女剑法中化出,数招一过,
但觉对方的剑法精奇无比,自己每一招每一式都在他意料之
中,竟给他着着抢先,若非自己功力远胜,竟不免要落下风,
心中恨道:“师父好偏心,将这套剑法留着单教师妹。哼,多
半是要师妹以此来克制我。这剑法虽奇,难道我就怕了?”招
数一变,突然纵身而起,跃到桌上,右足斜踢,左足踏在桌
边,身子前后晃动,飘逸有致,直如风摆荷叶一般,笑吟吟
的道:“你姘头有没有教过你这一手?料她自己也不会使罢?”
杨过一怔,怒道:“甚么姘头?”李莫愁笑道:“我师妹曾
立重誓,若无男子甘愿为她送命,便一生长居古墓,决不下
山。她既随你下山,你两个又不是夫妻,那不是你姘头是甚
么?”杨过怒极,更不打话,挥动剑鞘纵身一涌,也上了桌子。
只是他轻功不及对方,不敢踏在桌沿,双足踏碎了几只饭碗
菜碗,却也稳稳站定,横鞘猛劈。李莫愁举拂尘挡开剑鞘,笑
道:“你这轻功不坏啊!你姘头待你果然很好,说得上有情有
义。”
杨过怒气勃发,不可抑止,叫道:“姓李的,你是人不是?
口中说人话不说?”挺剑鞘快刺急攻。李莫愁淡淡的道:“若
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古墓派出了你这两个败类,可说
是丢尽了脸面。”她手上招架,口中不住出言讥讽。她行事虽
毒,谈吐举止却向来斯文有礼,说这些言语实是大违本性,只
是她担心小龙女窥伺在侧,若是突然抢出来动手,那就难以
抵挡,是以污言秽语,滔滔不绝,要骂得小龙女不敢现身。
杨过听她越说越是不堪,若是谩骂自己,那是毫不在乎,
但竟然如此侮辱小龙女,狂怒之下,手脚颤抖,头脑中忽然
一晕,只觉眼前发黑,登时站立不稳,大叫一声,从桌上摔
了下来。李莫愁举起拂尘,往他天灵盖直击下去。
耶律齐眼见势急,在桌上抢起两只酒杯往李莫愁背上打
去。李莫愁听到暗器风声,斜眼见是酒杯,当即吸口气封住
了背心穴道,定要将杨过打死再说,心想两只小小酒杯何足
道哉。哪知酒杯未到,酒先泼至,但觉“至阳”“中枢”两穴
被酒流冲得微微一麻,暗叫:“不好!师妹到了。酒已如此,
酒杯何堪?”急忙倒转拂尘,及时拂开两只酒杯,只觉手臂一
震,心中更增烦忧:“怎么这小妮子力气也练得这么大了?”
待得转过身来,见扬手掷杯的并非小龙女,却是那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