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沉渊和平日一样,除了不爱说话这个习惯更重了些,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看来前辈对天魔很熟悉。”谢沉渊微侧头,在他的身前,则是凌乱无比的划痕,几乎将那首词划烂了。
“也不是很熟吧,我的信息都是从我那道侣那知道的。”南宫桀道:“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问他。”
谢沉渊沉默了一会,道:“前辈好算计。”
“嘿嘿,过奖了。”南宫桀半靠在石壁上,嘿嘿一笑:“我这个阳谋也需要你本人配合才行啊,天魔大人。”
最后四个字咬的略重,仿佛藏着什么深意。
“我总感觉前辈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我就是那棋子。”谢沉渊望着地上的白色羽毛,声音虽轻,但牢内众人仍清晰可闻。
“这我可不认。”南宫桀直起身,认真反驳:“论心机,谁能比得上大道门诸位,你是天魔,当初把你带回来的那个人,他的心机可比我深多了。”
“不要和我说,带你回来的那个人不知道你是天魔身份。”南宫桀冷哼一声:“如果他不知道,他早就放你回去了。”
“我猜猜。”南宫桀摸着下巴,说道:“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当今大道门的掌门吧。”
“果然,当掌门的,心都脏。”
沈纵心里一咯噔,谢沉渊从前和他闲聊时曾经提过,他是孤儿被掌门从外面带回来,然后交给天灵尊者,也就是他师父养大。
沈纵头皮发麻,那个陆寂……
“的确是掌门将我带回大道门的。”谢沉渊也没否认这一点。
南宫桀一脸了然,一脸我猜中了的表情。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确认你是天魔?”
谢沉渊点头。
“这个问题,你可以问我的道侣,白凰,相信他可以更好的为你解惑。”南宫桀指了指前方石阶处:“只要你喂他你的一点心头血,他就能告诉你。”
沈纵皱眉:“你在耍什么花招?无缘无故要沉渊心头血干什么?”
“因为。”南宫桀的眼睛在幽暗处泛着光:“天魔的心头血对妖魔是大补之物啊,有了你的心头血支撑,白凰就不会死的那么快了。”
“你损失一点心头血,不会亏的。”
“你的问题,白凰都可以解答,上清凤啼说的就是他。”
沈纵瞪大眼睛,很是震惊。
“想问的话可要快一点,白凰他…时间不多了。”南宫桀掌心的石子早已化为粉末散落,洒在了石床上的白色羽毛上。
“你的道侣是个凤凰?怪不得羽毛这么多。”沈纵说道。
“凤凰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被囚在这困天牢,等待死亡。”南宫桀说道最后,略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眼睛猩红。
“哎,沉渊,等等我。”
沈纵一不注意,谢沉渊就走了出去,连忙追上。
叫白凰的大妖和上次谢沉渊见过的一样,他身体未着一物,只有墨色长发覆盖身体,长发蜿蜒到了石床下,像一个鬼多过像一个妖。
沈纵见这个男人没穿衣服,心里怪怪的,他想了想,随手在系统里买了一件普通的蓝色长袍,倒不是他小气,而是他现在经济紧张,卡里没多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