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点评一下,伏黑甚尔觉得能够用这种力气对自己施展开死亡锁的人足矣称得上是生龙活虎。
天逆鉾的作用能够解除运转中的咒术,这也是他为什么能杀死五条家的六眼的原因。
但是被他的天逆鉾连着捅了两次她居然还能站的起来,那显而易见就不是咒术的效果了。
“血脉的力量还真是麻烦。”
“血脉?”
伏黑甚尔看见对面那个浑身是血,脸上也全都是血的少女嘴角扯动着露出了一个狰狞而又扭曲的笑,抬手比划出一个木仓的手势抵住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木仓。
“这是可是诅咒,蠢——货——。”
大脑被贯穿的后果显而易见,我几乎在无定法界性的狂化作用下失去所有理智,如今只能说是勉强找回了一部分让自己重新清新过来的理性,但是看着眼前的倒计时,我知道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多久。
无定法界性虽然是我的领域,但是本身相当特殊。
使用骰子投掷之后即便解除领域,投掷出来的效果也不会随着领域的消失而解除,与其说是咒术的效果,这显而易见更接近于诅咒的效果。
哪怕身死道消,诅咒也依旧生生世世地纠缠在其上不得挣脱。
或者说,无定法界性说是领域,但是以我的使用感受而言,本质上更接近于以领域形式存在的咒具或者咒物。
“不死的诅咒?”伏黑甚尔虽然早就离开了禅院家,但是显而易见对这些秘闻依旧了如指掌——这也是为什么关于咒术界这些见不得人的行动,大部分人总是喜欢找他动手的原因。
“吃下了人鱼肉之类的咒物吗?这倒是挺少见的,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被毒死,你的体质倒也挺特殊的。”
听伏黑甚尔这么说我就知道他肯定没有发现之前我在虹龙的阴影之中展开过领域,想必也猜不到这是我的能力之一,也就猜不到……
我的狂化,是有时限的。
狂战士有锁血的能力理所应当,无定法界性赋予我的狂化也自然如此。但我从来没有被逼到体验过锁血的功能,因此也就无从得知等倒计时结束之后我到底是会死,还是会得到一个……
——更加恐怖的怪物。
之后再考虑这个问题。
我抬手抹了一把脸,抹去沾在睫毛上的血让视野更加清晰。手上的伤严重影响到了我的战力发挥,伏黑甚尔下手非常狠,直接割断了我的手筋,险些切下我的整条小臂。
但是我被贯穿的大脑确依旧奇迹一般判定我的手还能使用。
于是我的灵魂战胜了我的生理,判决落下,我的手臂依旧能发挥出和没受伤之前别无一二的战斗力。
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意识在模糊,但是五官感知提升到了我从未在理智状态下达到过的程度。我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意识,但是失去意识的人还能思考这种问题吗?
恍惚之中我的眼中只有对面的伏黑甚尔,心中翻涌的暴戾情绪被本能提炼出海啸一般滔滔不绝汹涌咆哮的咒力充满我的身躯。
就算死了也要咬住他的脖子,就算变成了怪物也要折断他的脊椎。
打断他的手、打折他的腿、拧断他的脖子、扯下他的脑袋。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听到自己的喉咙中发出了野兽一样咕哝的嘶哑吼叫,先前刺穿伏黑甚尔腰身的刀刃在手中一转已然对准了他朝他的脖子抹去。
虽然是已经报废了的咒具,不能对咒灵起到人任何作用,但是紧紧依靠着锋利程度,还是足够能够撕开伏黑甚尔的身体的。
我看着他从腰侧淌出来的鲜血,浸湿了黑色的紧身衣,顺着白色的柔软的裤管晕开,毫无美感,但是却让我如同看见八重樱盛放的如火如荼一般兴奋了起来。
让他再流更多的血。
让他再流更多更多的血。
杀了他。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