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抽出羽毛:“谁知道。”
“那个家伙究竟是怎么惹上杀生丸的啊……”白童子愁眉苦脸,“我有预感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安宁了……”
神乐翻翻白眼:“本来就不怎么安宁好么?”说罢,跃上羽毛,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所以,你回来到底是要干嘛?白童子一头黑线地目送神乐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转身朝自己的蜂箱走去。
下一秒,小屋里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神乐你这个魂淡居然把蜂蜜都拿走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啊啊啊啊!”
远远听到白童子的咆哮,坐在羽毛上的神乐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我也是被逼的,亲爱的弟弟,要怪就怪凤潋那个罪魁祸首吧。”
用过晚饭的几人重新回到之前的屋子,犬夜叉不满地嘟囔:“那个家伙来干嘛?!说什么孩子走丢了,白痴才信!明显就是跟着我们来的!”
“这个你可真误会本座了,”凤潋挑起门帘走了进来,“本座真的是因为得知孩子在这附近才赶过来的,与你们纯属偶遇。”
“你来干嘛!”犬夜叉跳起来龇牙道,“这是我们的屋子!”
凤潋弯下腰伸手抱起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云母:“这分明是那个丫头的大伯家的房子,本座是受到邀请的客人。”
“哼!”说不过对方,犬夜叉干脆转过身,背对着凤潋坐下,摆明了不愿再理睬他。
凤潋在屋里随意找了个位置席地而坐,一手抚摸着怀中的云母:“今晚只好委屈各位与本座共处一屋了。”
“没关系的。”戈薇觉得,既然眼前这人不是奈落,那么也就不必用对待奈落的态度来对待他,尽管这人用着奈落的身体,和奈落接触过的人还是能一眼看出这人与奈落的不同。
但是……戈薇担忧地看了珊瑚一眼,自从凤潋出现后珊瑚就表现地异常沉默,想必珊瑚也明白眼前之人并不是奈落,然而在心理上,一时间恐怕还是接受不了。再加上云母与这人的亲近……大概珊瑚觉得,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吧,毕竟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就连平日里一贯风流的好色法师……戈薇把目光转向弥勒,却在下一秒愣在了原地——什、什么情况!?弥勒什么时候跑到凤潋身边的?!还一副有说有笑的热络模样,他弥勒什么时候跟凤潋这么熟了?!
至于七宝……那只小狐狸是怎么回事?怎么也凑了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戈薇目瞪口呆。
犬夜叉一脸不爽地哼哼道:“有什么了不起!这家伙又不是女人,干嘛都围着他……”耳朵动了动,零碎的话语飘了进来——
“老婆婆……奇怪……不是本地人……”
犬夜叉立刻蹦了过去:“你们在说什么?那个老太婆怎么了?”这一嗓子音量可不小,把沉默的珊瑚和发呆的戈薇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真是个冒失的家伙……”凤潋瞥向狗耳少年,惹得对方恶狠狠地瞪了过来:“干嘛!?”
戈薇给了犬夜叉一肘子:“别捣乱!”又转过头望向凤潋,“你说那个老婆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凤潋点头:“不错。本座见她虽是村妇打扮,但言辞举动并不粗鄙,反倒像是受过良好的教导,想必她的出身应该是不错的。”
弥勒沉思道:“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既然是大户人家出身,又为何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落脚?”珊瑚忍不住插嘴道。
“这么说这一切是那个老婆婆搞的鬼咯?”犬夜叉站起身一边活动肩膀一边往外走,“这好办,看我把她抓过来问个明白!”
“坐下!”戈薇一脸黑线地阻止了犬夜叉的举动。
看着五体投地的狗耳少年,凤潋饶有兴致地挑眉:“居然这么听话。”
犬夜叉从地上抬起头,一副怨怼的模样:“戈薇……你……”
戈薇一脸无奈:“我们又没说是那个老婆婆干的,你这么冲动干嘛?”
“不错,”凤潋在犬夜叉跟前蹲下身,伸手捏向他的耳朵,“本座只是说这位老人家不是一般的村妇,并没有说她是罪魁祸首。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村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犬夜叉立刻从地上跳起来,离凤潋远远的:“不要再捏我的耳朵,不然本大爷就砍了你!”
“犬夜叉……”戈薇无奈地抽抽嘴角,决定暂时不理这只狗狗,转向凤潋,“这个村子里的男人全部消失了,说是神隐了。”
凤潋嗤笑,黑曜石般的眸子在火光的照耀下有些莫测:“神隐?全村的男人?不用想了,分明是哪只妖怪干的。”
弥勒惊讶道:“这么肯定?”
凤潋嫌坐着太累,干脆半卧着,一手支腮,懒懒道:“凡人误闯入神仙的地方,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所以仙人们往往会在住处设下结界,阻挡凡人的进入。像这种全村男人全部消失的事情,只有那些以凡人血肉精气为食的妖怪才干得出来……”说着,打了个呵欠。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犬夜叉像狗狗一样蹲坐在地上,一脸好奇,之前恶狠狠的神情消失得一干二净。
果然还是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凤潋觉得有趣,弯起眼睛:“秘——密。”
对方笑得像一只狡诈的狐狸,犬夜叉“哼”了一声:“不说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