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青色代表害羞!
夏轻寒觉得再这样下去她没疯都要被逼疯了!每天喝三碗难喝到让人吐的药不说还被禁足,一天到晚让人寸步不离的跟着,这样她要怎么找她的先人。
她到底要怎么摆脱这种暗无天日,令人发指,骇人听闻的日子啊————
宾果——
有了!
他无非是想治好她的“疯病”,那……她就正常给他看!!!
宫辰月!等着接招吧!
首先,换上规规矩矩的白色拖地长裙,长长的水袖,长长的流苏,纷繁的褶皱,高高的衣领……听青杏说这是她失忆前穿的衣服。
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之后再把原来随便编成的两条松松的麻花完成高贵典雅的发髻,插上碧玉的金步摇,耳鬓分别留下一缕发丝;夸张的花饰耳环换成珍珠;玉镯也必不可少,她心疼地卸下手腕上仿照欧辰的绿蕾丝;还有指甲油也要擦掉;抹上重重的腮红;抿上鲜艳的红纸,这鬼东西要不是逼不得已她是绝对不会用的!
然后,外在搞定了还剩下很重要的内在。她努力把自己想象成大家闺秀,温文尔雅,美丽高贵,弱不禁风的郡主……
卡!!!就是这个表情!夏轻寒冲铜镜中的自己打了个响指:“夏轻寒你真是个天才!你不进演艺圈简直是对不起观众!”
最后,行为举止。记住举手投足之间一定要淑女淑女……拿出在暗恋的学长面前扮淑女的演技就行了。
小碎步,小口吃饭,小口喝茶,小声说话,小心行事,小……
“小姐,啊——小姐,郡……你是郡主?”青杏进门一看见夏轻寒就张大嘴巴,瞪着眼睛。
“青杏,你怎么了?当然是我啊!你有事吗?”夏轻寒藏住一抹得逞的阴笑,她可是相当满意青杏刚才看到她时的惊讶表情。她已经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哦,门主让我请小姐过去用晚膳!”青杏一双大眼仍然疑惑地瞅着她,她不明白韩若樱怎么忽然变化这么大。或许应该说不是变而是回复原样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几乎和她失忆前一模一样。更奇怪的是,她失忆后就从没好好叫过她的名字,总是叫她小杏子,可是她刚才居然叫她青杏。还有,郡主每次吃饭可都是很积极的,这次却还要等到她来催……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连口气都变得和以前一样了!?轻轻的,柔柔的,软软的,像棉花糖一样,但是却有挥之不去的距离感和生疏感,让人听着莫名的压抑。
青杏跟在夏轻寒后面烦恼地摇了摇脑袋,拒绝再去想这么高深的问题……
夏轻寒双手交叉胸前,以可以和蜗牛相媲美的速度缓缓入座。并且摆出的POSE是——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可以想象当时众人那个心脏受撞击的程度有多严重。
夏流风不争气得直接打翻了手边的酒杯……
“夏公子,你不要紧吧!手有没有受伤?”棉花糖一样软软的嗓音夹杂着浓浓的关切和担忧,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天呐!!!”这回夏流风彻底崩溃了,整个人直接滑到了椅子下面。
他坚强地爬了起来,反问道:“我说小若樱啊,你……你不要紧吧?”
“多谢公子关心,若樱没事!”她礼貌地点头,含羞带笑。
夏流风看了一眼宫辰月的反应,宫辰月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吃饭!”
夏流风又不甘心地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孤竹释,孤竹释耸了耸肩,一副你不要问我的样子。
气氛很沉闷,周围的空气像铅一样停滞不动,一股冷气以宫辰月为圆心以百米为半径横扫众人。
夏流风打了个寒噤,偷偷用眼瞟向夏轻寒。她优雅的投箸,樱唇轻启,大概吃了五六口之后轻轻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大家慢用!”
行完礼,她迈着一成不变的莲步离座。
虽然说她平时吃饭的姿势和夏流风相比还有那么一点点距离,可是今天她未免也太谦虚太低调了吧?平时她会摸着滚圆的肚子说:“撑死了,撑死了……夏流风,臭小子你给我把那只鸡腿放下!”完了还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油腻腻的双手往他身上蹭,而她的理由是夏流风的衣服比抹布干净多了!
这样的韩若樱,精致的脸美的不像话,但却没有生气。
突然,夏流风的两只胳膊架空了,原来对面的宫辰月又开始施暴了,饭菜哗啦啦随着倒塌的桌子一起摔了满满一地。
不过还好,他及时夹住了一个鸡腿!夏流风庆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