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辰月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地下密室中,而原本被他死死护在怀里的阿星也不知所踪。
“阿星--”他惊慌的弹坐起来。冰凉的地板稍微清醒了他的意识,阿星应该没事,否则他刚才就可以动手也不必等到现在。只是,那个人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他灭了仙月门满门却唯独不杀他和阿星?确切来说应该是为什么唯独只留下他!难道他不明白斩草要除根吗?还是对自己太有信心?
宫辰月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全身发烫,下意识地用手背摸了一下额头,好烫!原来是发烧了。
刚才的一幕幕不断地在脑海里回忆,挥之不去……
他们惊恐的眼神,他们的哀求,他们的失望,爹的血,娘的血……
仿佛看到无数人的头颅在他脑海里来回旋转,他们在指责他,他们在恨他,他们在笑……
他头疼欲裂,痛苦的缩成一团躲在角落,将头埋在膝间,身体剧烈的颤抖……
他好没用……
全都是他的错,他保护不了他们……
他的世界静止了,他的记忆完全停留在那一天,那一刻无法自拔……
石门摩擦着地面的沉重的闷响回荡在阴暗空旷的密室里。宫辰月此刻却浑然不觉,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自责中……
直到那只冰冷的手已经侵犯到他的脸上,那熟悉的恶心的触感让他骤然抬头,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在死角退无可退。
“别怕!我的孩子,我会好好疼你的……”宫辰月的恐惧反而使他变得异常兴奋,邢律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疼他”。
他猥亵的扑向宫辰月在他的脸上脖子上亲吻,舔舐,撕咬……
“告诉你!这是她欠我的,不过没关系,现在由你来还!”
宫辰月骇的忘了反抗,忘了思考他话里的意思,这个变态,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就要吐出来。他寻着机会狠狠咬向邢律的脖子,之后便吐了起来,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因为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
“你居然敢咬我!我告诉你,你不要进酒不吃吃罚酒!你最好乖乖从了我,否则我可不保证宫辰星的安全!”邢律捂着流血的脖子恶狠狠的走了出去包扎。
原来他留下阿星是为了威胁他。看他离开,宫辰月松了一口气。浑身虚软疲惫却不敢睡……
随后的几天里邢律时不时的就来骚扰他。从了他?呵!真是笑话!别说他们都是男人,不对!他还是个太监!他要他怎么从他!
宫辰月只觉得前所未有过的屈辱。但他为了报仇为了阿星暗暗忍了下来!最大的牺牲是忍辱,最大的忍辱是预备反抗!
第三天,宫辰月几乎已经快要支持不住,无可奈何的任那个变态撕扯他的衣物……
那一刻他几乎忘了报仇,忘了信念,只想赶紧死去,赶紧摆脱这个噩梦……
“砰--”的一声!石门居然生生被推倒,然后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剑光一闪,邢律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那电光般迅速的剑划开脖子上的动脉,直直的倒下,死不瞑目……
宫辰月呆呆的看着地上邢律的身体,不!是尸体!他几乎不敢相信!
他的噩梦……终于结束了吗?
半晌,他才想起抬头看那个杀了邢律的人……
居然是……
韩清壑!
原来,他的噩梦还没有结束!他此刻宁愿死也不愿让这个人见到他此刻的样子。这比邢律对他所做的更让他觉得屈辱……
他默然的穿好几乎已经被扯得称不上是衣服的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