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衍众人都是一惊,近乎第一念头,便是阮舟摇惹了什么大祸!
江映离在白久洲之事他们都略有耳闻,外界传言是阮舟摇重伤了江映离,但他们知道,江映离动了胎气,并不是因为阮舟摇!
阮舟摇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对怀着他骨肉的江映离下手——在小义州国师是魔的消息传出后,他们就已经百分百肯定,国师就是阮舟摇!
白发老朽却直接转向江映离,道:“映离仙君,你可承认,这些无辜的白久洲凡人是你杀的吗?”
柳明坤也不免惊怒道:“你什么意思?”
白发老朽道:“映离仙君虽是剑宗宗主,但自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剑宗宗主便不是太衍弟子,不受太衍门规束缚吗?”
尹剑持似乎想说什么。
但江映离却已抱着孩子站了出来,将孩子递给就近的他。
尹剑持有些紧张地接过了孩子。
江映离道:“阁下登门造谣,到底是何用意?”
白发老朽冷笑一声,道:“如今仙门十四州的同道都在太衍,映离仙君可敢证明自己的清白么?”
江映离平静地道:“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白发老朽一指那地上的尸体,道:“这些凡人,都是在白久洲为你所杀!那日与你同行的妖魔为了包庇你,竟然替你担下了罪责!”
黎宏飞怒道:“胡说八道!”他斥道,“阁下若不想惹上麻烦的话,现在离开太衍还来得及!”
白发老朽道:“我卫家在白久洲的势力都不算大,你们若想以强欺弱,我们也没有办法。”他道,“可现如今天下同道都在此处,难道,太衍便连自证清白都不敢吗?”
岑远道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太衍众人的身旁,道:“三山同气连枝,阁下既说我师弟是滥杀无辜之人,若真有证据,我蓬莱定会秉公办理……”他顿了顿,严厉道,“但若阁下空口造谣,我三山却也不是好欺负的!”
白发老朽哼了一声,道:“岑掌门不必拿蓬莱压我,你不妨来瞧瞧这几具尸体上的伤口,看与贵师弟的戒杀剑意可有半分不同?”
岑远道心中一动,当真近前,仔细探查了那几具尸体……
“……师兄?”袁秉皱了皱眉,只觉得这白发老朽定然是有备而来。
岑远道回到太衍众人身旁,低声道:“当真是戒杀剑意……”
白发老朽立时道:“世人皆知映离仙君修戒杀剑意已久,你们这回可无可狡辩了吧?”
佘归真紧紧地缠在阮舟摇的手上,若不是被阮舟摇按住,甚至都要冲出去了!
他很不高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不高兴。
在卫家之时,他便很讨厌卫家,如今,这白发老头,便更让他凭添了厌恶之情。
江映离却摇头道:“我不出剑已久。”他抬手,落星剑便悬浮在他的手中,“嗡嗡”转动,“自映离境后,我道心不稳,戒杀剑已沉睡在我丹田之中,这落星剑……我亦少用。”
白发老朽道:“那映离仙君倒是说说,是谁将这些凡人都杀了,还用的是戒杀剑意呢?”
江映离凝视他半晌,道:“阁下如此恨我吗?”
白发老朽眼中似闪过些什么,只冷声道:“映离仙君杀我白久洲之人,我自然恨你!”
江映离沉默片刻,却道:“虽然你恨我入骨,只是,我未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
佘归真近乎焦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