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江映离直接呛到了。
方疏华惊讶地看江映离咳得惊天动地。
江映离此生第一次被花露呛到,因不习惯这难受的滋味,咳声几乎像是要从胸腔里透出来一样……
“怎么如此不小心。”方疏华忙又给他倒水,但江映离此刻最不想喝水,挥了一下手推拒。
“信?”他哑声道,“什么咳——信?”
方疏华道;“北山寺差了个小师傅送来了封信,说是你写给阮错的。”
江映离瞳孔微缩,道:“那信呢?!”
方疏华道:“……我让小师傅送到阮错那儿去了。”
刹那间,江映离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了。
惊?
羞?!
慌?
恼?
恐?!
方疏华见他情绪不对,道:“那小师傅说阮错不愿意看信,现在也未必看了。”
“什么时候的事?”江映离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咳声,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流通了不少。
方疏华道:“今日下午。”他忍不住地道,“昨天岑师兄和你下了大半日的棋……所以今天我们也没去打扰你们。”
江映离道:“……我出去一趟!”
方疏华便见江映离眨眼便消失在跟前——他竟直接撕裂了空间只为缩减那么几步!
“仙君,这么晚——哎,仙君?”
夤夜人静,月朗星稀。
江映离几乎只对值班守夜的蓬莱弟子点了下头,便算打了招呼,直接闯入了蓬莱的囚牢之中……
阮舟摇正盘腿坐在稻草堆中,闭目,调整自己体内的气息。
江映离走至阮舟摇囚禁之处附近便已慢步,悄无声息,站在了牢门外。
“仙——”
江映离在囚牢外蓬莱弟子开口前,便先封了他的声音。
蓬莱弟子诧异一瞬,见江映离对他摇头,便明白江映离这是要“偷摸”行事。
他从善如流地将钥匙递给了他。
江映离面无表情,轻轻地打开了囚牢的门。
阮舟摇坐在稻草堆上一动不动,仿佛根本不在乎有什么人进来似的……
那封信就放在阮舟摇的稻草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