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呃……”他确实是对柔弱的云柔依很有好感。顿了顿,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老大,既然云柔依不知道云余辉的行踪,再拘禁她,似乎没什么意义。”
“怎么会没意义?”齐傲宇俊脸微沉,“她父亲欠了我一大笔债,我向她要点利息做补偿,是天经地义的事,再合理不过了。”
“可是我们都知道,她父亲根本不在乎这个女儿。那我们执意要她代父偿过,不是太过……”
“不管如何,云柔依依然是云崇辉唯一的女儿!”他断然的语气,明示着——此事已定,毋用再议!
孙凌霄暗叹口气,随即转移话题,讨论其他善后事宜。
讨论告一段落,齐傲手再开口:“明天下午我出发到香港,这几天,云柔依就由你看管。希望我回来时,她依然安好地待在她该待的地方。”
“是,我知道。”虽然很同情云柔依,但在孙凌霄心中,对齐傲宇的忠诚远高于一切。
向门口的警卫打过招呼,孙凌霄例落地将车子驶出敞开的楼花大门。平常他也住怀园,只有偶尔才会留宿办公室附属的休息室里,比如说最近。
为了消弭和减轻云崇辉所造成的损失,他已经在休息室住了好几天。
“奇了。”孙凌霄嘀咕着,“这小子虽然不是打不还回、骂不还手的君子,却也是讲究恩怨分明,从来不时兴迁怒这一套的呀……”怎么会突然跟人家流行父债子偿这种老掉牙的把戏?
齐傲宇平常视女人为消遣取乐的对象,虽谈不上怜香惜玉,但也不至于变态到故意折磨对方,尤其……孙凌霄蹙起眉头思索,他发现齐傲宇对云柔依,似乎有一种超越平常的占有欲。
高级房车在私人道路上飞驰着,良好的隔音设备隔绝了车外劈哩啪啦响的倾盆大雨,车内一片宁静无声。
一张娇丽绝伦的美颜乍然浮现脑海,“会吗?”他喃喃自语,原不该有任何回音的,但他却意外听见半声咳嗽,他吓了一跳,使地煞住车子回头。
“嘎,你……”望见状在后车座、紧捂着小嘴的人儿时,孙凌霄傻了。“你怎么……”
“当然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渡上来的。”
唉,又感冒了。云柔依懊恼不已,再一次诅咒自己脆弱、不堪一击的健康情况。
既然被发现了,她也只好万分不甘地坐起身。
“孙先生,你可不可以当作没见到我,继续开车?”美丽的大眼可怜兮兮地求着他。
“你怎么不干脆要我将你送回家?”云系依眼睛一亮,孙凌霄立即浇了她一头冷水,“别作梦了!”
“孙先生,求求你……”云柔依焦急地哀求道:“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又没什么影响力,你们捉着我只多浪费了米粮和力气,真的起不了什么作用……”
“有没有影响力,或能不能起作用,判断的人是齐少,而不是你,也不是我。而他既然认定了你有拘留的必要,你最好就乖乖待在怀园,否则……”开玩笑,他可是和齐傲宇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他的脾气如何他还不清楚吗?齐傲宇要留的人,他孙凌霄怎么不敢偷放。否则,他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傲宇的势力之大,绝对超出你的想像,除非他自动放手,不然你是绝对逃不了的。
再者,你又能逃到哪去?台湾虽是你的故乡,可是对长年在国外留学的你而言,和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何不同?
以老大的能力,绝对可以在你逃出台湾之前捉到你。更阿况,你的护照和证件,现在不是全扣在他手里吗?“
“我……”她知道他说得有理,但……“孙先生,求求你!”只要有希望,哪怕只是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就不能轻易放过,而乖乖回到那恶魔身边。
“别求了,你再求我也没用。就算我带你离开怀园,你也只有云家可回,可是只要发现你失踪了,大家第一个会找的地方就是那里。你这种逃法好比小孩子躲猫猫,好玩罢了,一点成功的机会都没有。我看你最好起老大还没发现之前……”
乍然响起的电话声,中断了他的劝说,孙凌霄看了她瞬间苍白的脸孔一眼,打开手机……“
“喂、老大!”
云柔依只觉一股窒人的压力漫天袭来,她实在无法再承受这一切,直觉打开车们冲进雨幕里。
老天也凑热闹似的,轰隆一声,大雨下得更急“等一下!”孙凌霄当机立断,丢下手机推开车们追出去。
“该死的孙凌霄到底在干什么?拖了这么久还不回来。”齐傲宇气呼呼地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