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听闻不由一愣:“身首异处?这何从谈起啊?”张仲景叹了口气道:“不满将军说,在下以前当过官见过他们的手段。之前也有人带兵前往过他郡,结果带兵之人以谋反罪名满门抄斩,而他的上司也被罢官。”
魏武疑惑道:“无凭无据怎可随意杀人?”
张仲景收拾起医箱答道:“宦官小人杀人要什么凭据?调查那事的也是高望,当时他说既然剿匪,那将军为何活蹦乱跳,浑身没伤。想必就是带兵谋反涂抹不轨。”魏武连忙道:“这纯属无稽之谈啊?圣上就信了?”
张仲景叹道:“哎,这十常侍便让爪牙四处造谣诬陷,圣上听到这些传闻不信也信了。”
此时魏武看到张仲景正在收拾东西,不由问道:“张大夫,你这是做什么?要走吗?”张仲景答道:“刚才高望说了,南阳郡爆发了瘟疫,死了几万人,我身为医者不能见疫不管啊。”魏武连忙说道:“那里既然死了几万人,必定是瘟疫严重。高望让你过去定是想借疫杀你啊!”
张仲景听闻哈哈笑道:“这高望向来与我不和,我怎会不知?但身为医者就像你们为将者,面对敌军千军万马怎可贪生怕死?我们行医之人也是如此,面对瘟疫岂可逃避?”
魏武听闻行礼道:“张大夫高义!在下敬佩。”
张仲景背上了医箱道:“将军,疫情严重时间紧迫,我告辞了,就此别过。”魏武也行礼道:“那就此别过。”
三日之后,齐周又来拜访,这几日魏武一直没有离开帐篷,此时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帐篷里不停踱步。齐周见状笑道:“云飞兄,你这是怎么了?”魏武一脸焦虑道:“仲元啊,你可算来了,我都在这帐篷里待疯了。到底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
齐周笑道:“云飞兄别急,你且坐下。”说着便拉着他坐了下来。魏武连忙问道:“仲元兄,到底怎么样了?”
齐周答道:“刚才朝廷下令了,这次主公虽然剿贼有功,但兵入他郡也是重罪,罪大于功。但念其大将重伤,便没收了他一年的俸禄而已。”魏武听闻长舒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齐周点头道:“主公已经下令了,你可以随便进出了。”魏武听闻后欢喜不已起身拔腿就要往外跑。齐周见状连忙制止道:“将军,穿成这样见三军将士不好吧,有损将军军威啊。”说着便看向帐外大声喊道:“来人!给将军沐浴更衣披甲!”
这时两名侍从便进来行礼道:“诺,大人。”
沐浴更衣披甲?为什么?魏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着一件发黄的汗衣,披头散发,浑身汗臭,就跟个疯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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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魏武收拾干净,穿着崭新的战甲走出了军帐,灿烂阳光洒下竟有些刺眼,远处的将士正在操练,士气高昂,魏武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仿佛重获新生一般,感慨道:“没想到这么个破地方,天空这么美啊。”
往来军士见魏武出来,惊喜不已,翘首相望,纷纷行礼道:“将军!”齐周见状微微一笑道:“云飞兄,来。我们去校场看看,我给你看看主公最近研究的阵法。”魏武听闻瞬间来了兴致问道:“什么阵法?干什么用的?”
齐周笑着答道:“这阵法是专门对付骑兵的,特别是骑射。主公给他取名叫连环武刚阵。”
没一会儿,二人便来到校场之上,众将士见状纷纷停下,表情恭敬地注视着魏武。杨校尉连忙跑来行礼道:“魏将军,齐从事。”
齐周笑道:“杨校尉,我带魏将军来看看连环武刚阵。”杨校尉行礼道:“诺!”随即看向众军士挥动手中旗帜道:“列!连环武刚阵!”
话音刚落,只见十多辆武刚车被众军士推出。这车前有一面不足一丈的大盾,盾有尖刺,车上站着三名甲士,二人持勾镰枪,一人持弩,车后有两名力士推动战车。车与车之间有铁链相连,车后力士可将铁链取下当鞭子挥舞。
在武刚车后是多名弓手和长矛手,若是敌方弓箭射来便武刚车贴在一起形成一面要塞。若敌方骑兵来袭,可将武刚车分开以勾镰枪刺杀。
武刚车不仅可以防御,冲杀敌阵时如同一面奔袭而来的巨墙,寻常军阵难以抵挡。
魏武见此情形也是激动不已,连连拍手称妙。众军士见魏将军拍手,更是气势高昂,
操练众军后,太阳即将落山,魏武便回到了自己府上。
刚到门口,便看到李管家一路小跑出来迎接:“老爷!您终于回来了!”魏武见状不由问道:“李管家,发生了什么事?”李管家欣喜不已笑道:“一切都好,我等家仆朝思暮想盼着老爷安全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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