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微微一笑:“那辛苦督府君了。”
督瓒点头哈腰道:“这是在下的本分,将军早点休息。”说完便深行一礼,带领着其他人向着那些空房而去。
魏武见他们离开后,便掀帘而入。一入房内,一股淡淡的熏香气息迎面扑来,便见整个房间布置得既简洁又不失雅致。
但当魏武看向床榻时,不由一愣,只见榻上竟然躺着一名看上去十六七八的年轻女子,这女子衣着单薄,几近透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面容妖艳,眉眼间带着几分挑逗与妩媚。
魏武见此情形不由眉头紧锁,女子起身行礼,娇声道:“将军,我乃王家主特意挑选,奉命前来服侍将军入寝的。”
魏武神情严肃道:“出去,我不需要任何人服侍。”
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随即声音娇媚地哀求道:“将军,我若不能服侍您,恐怕回去会被家主怪罪。请您怜惜,让我留下吧。我保证,我很干净,身上没有病。”说着竟然当着魏武的面,解开最后的那点衣物。
魏武见状厉声命令道:“你!衣服别脱了,去榻上,把被子盖上!”女子闻言连忙服从,躺到榻上盖上被子。
魏武见她都已经盖上,不由心中长舒一口气。他缓缓问道:“我问,你答,知道了吗?”女子连忙点头道:“遵命!”
魏武神情严肃道:“我见你长相不错为何作娼妓?”
女子闻言,眼眶中顿时泛起了泪光,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将军,实乃生活所迫,非我所愿。”
魏武见她神色悲伤,却并未完全信服,语气依旧严厉:“实话实说,莫要用这些套话来敷衍我。你究竟为何会在这里?”
女子低下头,泪水终于滑落,她颤抖着声音,缓缓说道:“将军,我本是荆州一商人的女儿,随父亲行商至此,本想在吕家逆旅稍作歇息,却不料那旅店之内暗藏赌场。
那些人,他们……他们哄骗家父参与赌博,起初只是小赌,但后来却越赌越大,直至家父将所有的货物都输了个精光。家父不甘心,想要赢回本钱,却越陷越深,竟……竟将我卖到了王家为妓。自此之后,家父便杳无音讯。”
说到此处,女子已是泣不成声,泪水打湿了被褥。
魏武听罢,神色复杂,继续问道:“你可知这王家娼楼内的女子都怎么来的吗?”
女子闻言,身子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紧咬着下唇,仿佛在担忧什么迟迟不敢开口。
魏武见状,语气中多了几分柔和,缓缓说道:“你不必害怕,我今日问你,你只需告诉我实情,我保证,此事除了我之外,不会有他人知晓。难道,你就甘愿一辈子留在这娼楼之中,任人摆布吗?”
女子听后,抬头望向魏武,那双含泪的眸子中闪烁着一丝犹豫。她声音颤抖,低语道:“将军,这娼楼内的女子,有的是被家人卖来抵债,有的是被拐骗而来,有的则是被丈夫卖到娼楼换粮食的。
还有一些人是被他人凌辱,家人将其抛弃,不得已而来此地的。也有一些人是家人战乱而亡,只留下一人,然后被王家主收留的。”
魏武接着问道:“可有女子是本地人?”
女子点头道:“有,城内一些人让妻女来娼楼为妓,然后每月将工钱送到家中,这都已经是习以为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