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的话,没有说完,范世荣听得脸上放光,说着:“好!”
高景却不接这话,接着说:“只是同样,魏侯方面,也有查觉,虽龙气有深潜演化隔离之效,能屏蔽感应,但魏侯是当事人,气运消长隐瞒不了,故有猜忌”
“龙气虽有屏蔽之能,但魏侯疑心一起,阳冥二路询查,就怕掩盖不住了”高景冷冷的说着:“这就是时世改易的结果,要是以前,能望气知得天机者,寥寥,哪有这样容易?”
范世荣听了,不由脸sè一白,手心里全是冷汗:“这如何是好?”
“我天机阁异术本是独步天下,但现在却处处受制,这次河伯就是魏侯一次试探,这我清楚,但是为什么是这样,我不清楚,只知道要是小姐进了河伯,无论生死,范家危矣!”
“而这次虽逃出大难,却使魏侯更加猜忌,能避大难,岂是表面这点气数根基?”
“我设计在外建立商会,就是避开魏侯的监督,要成事,这粮草金银却是少不了,并且也是一条退路,本想事不可为的话,还可退而东山再起,不想默算范府气数,反而增了不少,却是奇怪!”
范世荣听了,连连点头,眼中立时闪lù喜悦的光:“那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明现在天机怎么样演化,但既有吉兆,就得搏一搏,要知气运之道,本是用人,能投靠公子的人越多,就越能占得上风,公子,在这节骨眼上,您不能有顾忌,必须抢前一步,抓得先进——招揽人才罢!”
“那人才是谁?”范世荣眼睛一亮
“山崖县有一班头叫梢,虽职司微鞋却有些运数,可重用之”
“队正周止成的面相外表看来平常,止于下吏,但实际上有着后运,此子是个将才,能主征伐,少爷可吸呐之”
“还有一人,是大衍观的观主,这人气运已经形成,若是能使其拜入门下,必可使少爷大涨气运,就算退一步,只要得其加盟,也可得其部分气运”
正说着,院子执事上来一步,见此高景就不再说了,范世荣心里不快,问着:“什么事?”
“少爷,大公子过来了”
“哦?你去迎着”执事 孔明异界游sodu低头应是,眼见执事远去,范世荣又对一个家丁说着:“你且去准备桌子热酒”
“是!”这个家丁退下去
范世荣微微思索,正想着,进来一个青年,看年纪三十左右,四周家丁见大公子过来,全部都站了起来以示恭敬
就见范世昌大步踩着雪过来,微笑着:“贤弟和高先生好兴致,在这里赏雪”
高景起身一礼,也不多说话
范世荣见大哥到了,微笑:“大哥哪里的话,请坐!”
范世昌也不推辞,坐下,只是片刻,就有人送上火炭和酒席,范世荣见状,微笑:“煮酒观雪,最妙不可言”
两人说了片刻,范世昌想起一事,微微皱眉:“昨天母亲得知大衍观道士得了五百两白银,一百亩良田,还说亏待了恩人,母亲太好人,银子还好说,一百亩良田,已是上等规格,过了这道坎,魏侯怎么看?”
范世荣接过话题,笑着:“大哥说的是,我准备宴请于他,再让妹妹拜谢下,就算还了恩情,这样既不破了规格,也免得母亲埋怨”
范世昌听了一怔,不温不凉笑了:“二弟就是有主意”
亭子内气氛,就一时沉静下来
魏家祖庙,雪带着雨朦朦,八个亲兵恭肃垂手,shì立在左右檐下,而在一处走廊,魏侯世子在前面,后面一批批的人,都是族人,这是家祭
“侯爷出到!”一声喊声,魏侯世子正在思量着,被这一喊醒了神,就跪下:“儿臣恭迎!”
下面上百人听这一声,都立刻跪伏,等待着消息
“都起来吧!”魏侯一笑,说着,他看起来兴致不错,举步上前:“别人都散去,世子过来”
“是!”魏侯世子跟了上去,魏侯慢慢前行,目光望着风雨,一时没有说话,脸sè却有些铁青了
魏侯不说话,世子和几个亲兵不敢说话,都垂手跟着,听着走廊外面沙沙不断的雪雨声落下
到了一处侧殿,魏侯挥了挥手,亲兵都shì卫在外面,而世子跟着进去了
“孤刚祭了祖过来,心里很是难受”魏侯缓慢的说着:“我家基业,有七代了,前四代打基船直到我的祖父才称了魏侯,当了七年就去世了,却是神而有灵,庇护着一方,是本城城隍”
“只是有着天规,人主和神灵不得sī下沟通,一年只许交流一次,也只能说吉凶中这些简单词句”
“可是刚才,先祖破格降灵,告诉我基业有变,大祸就在眼前”说到这里,魏侯脸sè铁青,望着外面灰暗yīn沉天sè,语气变得沉重:“这破了天律,就有惩罚,祖先宁可冒着这风险示警,说明什么?说明大祸已经迫在眉睫!”
听到这里,魏侯世子早就伏身叩拜,这时说着:“父亲,祖先神明烛照,能知先机,儿臣哪敢怀疑,只是儿臣自总角来束发受教,自加冠来听政闻事,不敢有一丝怠慢,一府六县,都是看过去”
“这几年风调雨顺,百姓或有困苦,却还能吃上饭,没有造反的道理,全府各个世家都有着监督,就算是范家,离威胁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