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慧芳叹气道:“只要没事就好,这世道太乱了。”
王秋兰也跟着道:“听说西京城才乱哩,动不动就抓革命党,人都不敢在街道上走。”
王桂花疼惜道:“你被冯老虎抓走,没了一家之主全家上下都乱套了。”
刘旺才怨怒道:“乱啥?又不是要杀我,你也真是的,冯老虎说要那么多粮食你就给?”
王桂花怒目圆睁道:“都啥时候了你还在乎粮食,把命丢了就是麦包装的再满也吃不上啊。”
“眼看过年了,今年冬天就下一次雪,我看这庄稼和烟都遭殃了。”刘旺才说话间浓白的烟雾从眼前漂浮而过,眼神略显忧虑。
王桂花说:“甭担心,难道咱家还能挨饿么!”
“若娇和若茜也没个信,眼看过年了也不知道来个信问候一下爹娘。”刘旺才不知为啥突然想起了自己两个远在省城读书的女儿。
王秋兰说:“她们来信了,你不说我还把这事都忘记了。”
刘旺才急道:“信哩?”
“在我这哩!”梁慧芳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双手呈给刘旺才。
刘旺才接过信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读着女儿的来信,刘旺才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脸上的愁云不觉散去,慢慢浮现出了浅浅的笑意。
父亲母亲:
近来身体安好,我与若娇已有几个月没有去信向父亲和母亲报平安了,皆因为马上要面临一次考试,忙于复习功课,望父亲和母亲见谅。父亲母亲请放心,我和若娇一切都好。还有,告诉父亲母亲一个好消息,这次学校奖学金发下来了,女儿有幸得到了涉外奖学金,原本打算用这笔钱买一些礼物随信寄回去,可是即将毕业,大家都与老师买送赠别礼物,我和若娇承蒙导师厚爱,考过的科目没有出现多大不满,又因毕业前夕需要去医院实习,女儿不齿,又需问家里索一笔费用,请父亲有时间寄到西京城银行。
这一年西京城里发生了太多事情,街市淆乱,闹革命者多得很,部队抓了大批的学生和爱国人士,国民政府不仅不能给学校和民众一个满意答复,反倒大动干戈抓押上街*抗议的学生,导致越来越多的学生加入到了抗议*队伍之中,我们班上就有几名同学被逮捕入狱了。
照此情况西京城不能久留,父亲母亲就不要再整日挂念我和若娇了,毕业之际就要到了,归家时日不是很久了,我和若娇也急切地盼望着回家。
好了,女儿就此搁笔了。
近来寒暑不常,希自珍慰。
若茜 若娇敬上
XX年XX月XX日
大女儿若娇在信里说了,自己这年得了涉外奖学金。刘旺才看完了这封信,脸上的笑容一直挂到了晚上。若茜若娇也不小了,和建平是同一年的,已经在省城读了四年书,因为路途遥远,期间只回来过两次。若茜性格内向,言语不多;若娇性格外向,桀骜不驯。若娇小时候经常和建平还有刘宝川那被狼吃了的大儿子刘荣生混在一起,上树翻墙打架骂人啥事都干,根本就不像个女孩。梁慧芳在几个老婆中算是比较贤惠温顺的,对待女儿若娇也管教严格。后来若娇慢慢长大,变得乖顺听话,和建平他们也不来往了,再后来就去了省城读书。
晚上,刘旺才饱饱吃了一顿饭,想起在山上那三天,那饭简直不是人吃的。他们家的驴和马吃得都比那强。顶着胀鼓的肚子躺在炕上,点燃灯,烟枪搁在嘴边,享受起神仙般的生活。 。。
秦殇 第六章(2)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虎”,这话正应了王桂花,刘旺才这几天没在,一个人独守三晚空房,真正觉得难熬。王桂花坐在炕沿看着刘旺才抽烟,春心荡漾,眼神里淫光迭出,想干那事了。 刘旺才只顾自己抽烟享受,眼睛微微眯着,抽完一口烟,缓气的时候见老婆神情迷离地看着他,将烟枪伸给她问:“你也要抽?抽两口吧。”
王桂花掀开烟枪说:“我不抽。”王桂花的眼里像镶嵌了两颗钻石,闪闪发光。
刘旺才问:“你咋这样看我哩?是不是几天没见,想我了?”
王桂花嗔道:“我才不想你哩!你嫌我把粮食和钱给人家了。”
刘旺才将烟枪放在桌上,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笑呵呵地说:“我说说而已,你不想我,我可想你了。”说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王桂花顺势倒下,爬在他胸脯上哽咽道:“你把我担心死了。”
刘旺才一双生满老茧的手在王桂花白皙细嫩的脖子上揉搓抚摩,长长地舒着气,*蹿升起来,裤裆处明显的突起。王桂花迷离煽情的眼神落在了那明显的突起处,喜滋滋地说:“你个老不死的,受不了?”
“啥?”刘旺才装佯不知。
“都硬了。”王桂花伸手在被子上轻抚了一把。
“想和老婆那个了。”刘旺才翻身将王桂花压在身下,身材瘦小的王桂花在他的身下喘着粗气,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脸色红润泛光,平滑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芝麻大小的汗珠,泛着亮晶晶的光,一双眼睛*射魄地微微眯着,全身燥热,下身已经一片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