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家父有训,不敢不听!”大的坚持不收玉佩不拿馒头。
小的理亏不敢吭声,那眼睛到是滴溜溜的在馒头上打转。
“唉,那小爷就占你一次便宜吧!”胤禩笑嘻嘻的叹口气,接过玉佩刚一打量就是一生惊咦。那大的已经在哄小的吃馒头没注意到他们。
“怎么?”胤禛看他奇怪不由问道。
“四哥,你看这上面的字。”
胤禛顺着他的手指,只见小小的玉佩上雕的是岁寒三友,中间却有一个小小的‘年’字。
“四哥可知道如今湖北巡抚是何人?”
“年遐龄年大人。”胤禛回答的不假思索。他向来认真,再说参政也有两年了,各地外方官员不一定都见过认识,名字却是知道的。
“四哥,你拿着,以后必有大用!”胤禩说的意味深长,胤禩听的莫名其妙,自两人那晚剖白心事之后,总觉得八弟似乎变了,以前像个小孩子,而小孩子几乎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这让他颇不适应。
“为什么?”胤禛下意识的接了过来。皇子不能结交大臣,这是律令。但真正执行的却没有。湖北巡抚,从二品,从品秩上来算不低,八弟难道自己不想……
想到这里他突然惊吓了一样脸色一白,难道自己是这样想的?
“四哥!”胤禩看他脸色虽不知他在想什么,却也猜个八九不离十,心中不由苦笑,这个四哥还真是多疑,真是不得露半点马脚。这却是胤禩想多了。胤禛想的是让他培养自己的势力,毕竟他马上就要参政,最重要的是胤禛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自己的野心,被惊吓到了。
“四哥,我有你便够了!”胤禩低声道,只是心情未免有所低落。
“……”
“哎哎,你怎么抢人家的饭?”俩人正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冷不防隔壁那小的又惊叫起来。
却原来是隔壁那个受刑颇多之人把胤禩没吃的牢饭给抢了去。狱卒分食是在两个牢房交界之处,胤禩只是端了进来之后随手放在了边上,倒没想到这人不声不响的就抢了去。那人听得那小孩的话只屁股挪了挪,稀哩呼噜吃的更大声了,气的那小孩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胤禩摇摇头,靠着胤禛闭上了眼,胤禛也不开口。一时之间两人自定情以来头一次这么古怪别扭。
他二人住牢房住的自在,自不知外面早已闹翻了天,探监之后胤禛胤禩忘了吩咐,这图海见金刚闲的到处掉羽毛,一咬牙也不管犯上不犯上,把两位阿哥莫名身陷牢狱之事写了纸上让金刚直送蒙古去。
虽说京官在外基本见官大一级,但他这样的侍卫却不算在其内的,再说他现在根本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明。且敢抓两位阿哥得是什么样的人?他虽不在官场却也知晓其中的水深了去,怎敢轻易涉水?
安路四海本来急的四神无主,因此也由得他做主。
坐牢的日子并不好过,刚开始还图个新鲜好玩,渐渐的就开始烦躁。
胤禩这时才明白为何有新人进来这些囚犯都这么激动,他现在也有把某人暴打一顿的欲望,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极不顺眼,可是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再比比人家的身材,算了,好汉不自找麻烦。
十天时间转眼即过,他们这几天唯一的成就就是和隔壁的囚犯熟识了,年家兄弟在他们进来的第二天便被放了出去。
四海他们送饭也不再只送两个人的,而是多拿一份,只看这人三天两头就被拖出去上刑,回来就血淋淋的,不忍的同时也忍不住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大案要把人打成这个样子?
只这人脾气却也倔着,胤禩一问他就闭眼装睡,时间久了胤禩也不再自讨没趣。
这天胤禩又想办法逗这人开口,胤禛在一边看着他玩,正热闹着,就听外面一阵喊杀声还有刀剑的撞击声,两人面面相觑。
难道不仅进牢,还能免费观赏一下劫狱?这江南之行未免也太过热闹了点吧?此时狱卒早已不见踪影,牢房里的囚犯们顿时激动了起来,拼命地拍打哭喊。
倒是那囚犯听的外面的声音眼睛霍的睁开了,他转身看了胤禛胤禩一会儿,眼中犹豫挣扎好久,最后招手让胤禛过去,兄弟两个里,还是大的沉稳看着可靠些。
其实他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他在心里自嘲的想,大不了就是一死。只是未潮兄未免死的太过不值,马家嫂子也太过可怜。只盼着这两个小子真的够聪明。
胤禛愣了愣,这是这人第一次主动跟他们示好,但看他样子颇为郑重急躁,还有受审的频率,难道是想让帮他伸冤?
胤禛慢慢走过去蹲在地上,那人顿时急不可耐的在胤禛手上画了起来,胤禛一下愣了。
是几个字。
永福巷榆树石板。
后面的字还没来得及划完,外面劫狱的人早已冲了进来,带头的两个赫然是那天来看他们的两个人。
56、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他二人也不急,外面还在喊打喊杀,大的那个倒是悠闲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笑吟吟的看着胤禛胤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