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怕他又犯蠢,边捡起纸边劝:“您昨晚都到鬼门关里走一遭了,应该知道轻重缓急了吧?”
“我写!”
凭侯元基那狰狞的表情,任谁都能看得出他有多不甘心。
陆晚音可不管,再丢了张纸给吴凡,嫌弃道:“那张纸都沾满了他的气息,脏死了,换这张。”
刚被扶起来的侯元基,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但他总算是清醒了。
气归气,他还是听话地用手沾上心口的血,一笔一划写好欠条。
侯元基忍着屈辱写完欠条,眼睛一闭,躺回原位。
“快动手!”
这姿势,这话,好像哪里不对。
谢璟辞的眸光幽幽地飘了过来。
陆晚音清了清嗓子:“想什么呢?我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好吗?”
谢璟辞淡淡地回了声“嗯”。
觉得自己随时都能见阎王的侯元基睁开眼,目光难以置信地在两人之间扫视。
“老子都要死了,你们还打情骂情?禽兽!!!”
陆晚音飞过去一眼,侯元基你给就闭嘴了。
疼了一整夜,他已经深刻地知道了接近死亡的滋味。
陆晚音拿了两滴灵泉水,正好是可以保住他狗命的剂量。
侯元基先前就知道陆晚音医术高明,亲身体验过才知道厉害。
能不厉害吗?五万两换的!
……
侯元基重伤,谢家人被吓得还没回神,接下来的几日都风平浪静。
陆晚音一行人自然是过得越发滋润。
甚至,在路过村子时,还特地去跟村里人买了些锅碗瓢盆。
又到了午歇的时候,谢家众人拿着分发的黑面馍馍磨牙,眼睛却都巴巴望着囚车的方向。
在那儿附近,亲卫们娴熟地搭起三个临时灶台。
玄一抓住了两只兔子,玄六猎了几只野鸡,玄七叉了两串鱼。
都已经在河边处理过了。
玄七将两串鱼拎起来,晃了晃:“老夫人,少夫人,今儿您俩想吃什么口味的?”
谢老夫人担忧谢家其他人,没什么胃口。
陆晚音舔了舔唇瓣:“昨儿你们烤的鱼太好吃了,我还想再吃一次。”
“成!”
玄七声音爽朗,瞧见自家将军也在一旁,大笑道:“可不是属下故意落了将军,您身上带伤,吃不得这些发物。等您痊愈了,属下给您做个全鱼宴。”
谢璟辞对吃的东西并不在意,却也乐得与兄弟调侃。
不远处,谢家众人得知他们不仅有热饭热菜,还能挑做法,泪水哗哗地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