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沉!”贺兰衍察觉到刺客的举动,身旁的人儿已是往月清河那冲去。
他想伸手抓住她,仅感觉她的秀发从自己手中掠过。
眼睁睁地看着刺客长剑朝她砍去……
月清河反应过来,欲要拉开她,却发现迟了……
长剑刺目的光芒从他眸中掠过,剑锋狠狠地从她后背划过,月清河手中长剑直接刺入他的额间,一剑穿过。
这一次,蒙面刺客瞪圆双眼,笔直地倒了下去。
后背传来火辣辣地痛感,清沉整个人无力地倒在月清河怀中。
“皇兄……”见他没事,她才微微勾唇,放心地呼了口气。
“你……我能躲开的,你不该……”月清河的大手扶住她的后背,手心明显地感觉到一股湿热。
“月清沉。”贺兰衍快步上前来,见她后背受伤,鲜血瞬间将她的衣裳染红,“将她给孤,孤带她回去医治。”
他欲要去接手抱住她,月清河却将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不及了,朕身上有药,先找个地方给她上药止血。”
从她后背出血的程度来看,伤口极深,怕是已见骨。
等他将人抱回船上,她怕是要失血过多而先休克。
江零急忙道:“陛下,方才来的时候,属下看到距离这里不远有一处山洞。”
“带路。”贺兰衍忙吩咐道。
……
山洞内,江零生了火便是退了出去。
贺兰衍将外袍褪下,置放在地上,月清河将清沉放在他外袍上,看着后背的伤口,心如被针扎,疼得他喘不过气。
清沉已是被疼得开不了口说话,虚弱地趴在地上。
而月清合的衣衫与手心上全是她的血迹,山洞内顿时也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将药瓶掏出,欲要解开她的腰带,手腕被贺兰衍攫住,“你做什么?”
“上药。”他回答简洁有力,黑眸冰凉似雪。
贺兰衍脸色微沉,“你虽是她皇兄,但始终是男女有别,你怎能脱她衣裳?”
月清河冷哼,“你松手。”
“你……”贺兰衍不肯退让,拿过一旁的药瓶,“孤来给她上药。”
“你与她根本无夫妻之实,不合适。”
“再怎么不适合也比你一个兄长脱她衣裳合适。”
“松手!”月清河冷睨着他。
“该松手的人是你才对。”贺兰衍攫着他手腕的手下重了力道。
月清河面不改色地道:“贺兰衍,她不爱你,自是不可能让你上药。”
“你这话真可笑,她是孤的妃子,孤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脱她衣裳给她上药?即便你是她兄长也不行!”因为兄长也是男人。
清沉都觉得自己快要失去意识了,这俩人还在争论着该谁来上药。
“你们别吵……”清沉发出虚弱的声音。
她是不想让贺兰衍上药,但是当着贺兰衍面让月清河上药的话,不是惹贺兰衍疑心吗?
“皇兄……”她声音微弱地唤了一声。
“我在,你感觉如何了?”月清河甩开他的手,凑到她面前,看着她脸色苍白,连唇瓣都泛白,他眸底满是心疼。
“让他上药吧。”她闭上双眼,无力地道。
月清河闻言,蓦然心中滑过一抹无力感,虽是明白她为何会这么说,不过就是不想贺兰衍对自己与她的关系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