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道:“如果和谢帅有关,不妨听我一言。”
然后郑国公告诉他,谢帅更喜欢将办实事的人摆在身边。就像他这样的人。
随后又给了他一个请帖,请他去自己的寿宴。
谢广答应了:“郑国公,我先祝你寿诞万康!”
“借大元帅吉言。”郑国公抱拳道。
两人擦肩而过,一个进宫,一个出宫,相谈甚欢的一幕落入别人眼。
谢氏开始注意风向。
逐渐发现反天京势力的风,虽是谢氏先掀的,可似乎有人巧妙地借着这阵风驭着主场。
而且对司氏这场舆论,似乎在脱离谢氏的控制。
连谢峡都发现了,他特地询问蒋进士:“本将军觉得天京风气怪乎,以往在南域都不曾有过此感,可近日我越觉天京并非已姓谢。”
哪怕他们再多人马入驻。这种异样感还在。
蒋进士替他描述道:“是局势不受制,令将军产生一种叫危机感的情绪。”
谢峡点点头。
兰章宫在谢兰芝未归殿时,司栖佟就命令宫人不准再收礼。
一连三天她都没回宫睡。
而这些天,司栖佟在膳时总会跳朝东边的窗户赏阳,她望着天空,缄默不言。
宫人只当主子喜欢看日出。
只有宫女小秀知道,主子在思念谁。也许是陛下皇后娘娘,或是在外还未回的四皇子,更或是。。。另一个人。
小秀不知道主子和元帅之间发生什么?但从殿下的饭量开始减少,她猜到主子的心情不好。
以往她和大元帅用饭都能用上一碗,现在连半碗都勉强。
小秀想为她分忧:“殿下,不如婢子替您去热粥吧?听说大元帅很喜欢肉粥,殿下可一并送去。”
司栖佟背对着人,令人看不清表情,却身形一滞。
她道:“只要有肉她都会喜欢,她又不是个挑食的人,还特别嗜肉,那么多食物,唯独不喜蔬果。”
此话不知描述的人,到底挑不挑食。显然在司栖佟眼里,她从不是挑食的人。
司栖佟说完,她转身走到剑架取下夕限,素手抚着赤红剑鞘,眼底闪过一丝暖意,但很快藏起。
她缓缓闭目,再睁开,美眸一片清冷,藏不住的寒芒如刃光,她负手而立,说道:“去库房准备份大礼,三日后,我。。。。”
司栖佟改口:“本宫将参加郑国公寿宴。”
一句沉冷尊贵的自称,令小秀震惊不已。
“殿下。”
三日后,谢兰芝坐在香车宝马上,身边的美人亦一身粉白长袖女式宫袍,衣摆绣着国之牡丹,略显尊贵。
她挽起高髻,乌黑发亮,精致的妆容,口含丹脂画成比夕阳更艳丽的一抹红。只有腰间与她一样别着剑。
哪怕妆容再精致,她别着剑时,总有一种掌握生杀大权上位者的气质。
她很配淡色系的裙子,也很配暗色系的。
全看她的心情挑衣。
谢兰芝眼看郑国公府快到,她从食屉里带出一盘还温热的奶糕递到司栖佟跟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待会坐久才没那么难受。”
司栖佟素手的指腹一捏,挑起一块移到她唇边:“三日不见,你就没有其他什么和我说的?”
谢兰芝张口吃下奶糕,她也给她挑了块。没有回答。却没想到,司栖佟张口时,她连奶糕属于她的指一并含住,然后便是银牙轻轻咬直接在她指尖留下印子。
谢兰芝一滞,她想抽出手,却被眼前的女人,加大力气,狠狠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