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番大人,他们好像在河边干什么?!”
谢集听到山坡上的声音,他立即脸色一变,转念再想,岸边来路不明的黄金,还有他自己带一千人来南水源地,种种巧合似乎都指向他在偷运黄金。
一番之前闹过谣言胡民已经不相信谢氏,现在这批人难以有信任他的人。一番太子不会像元帅对自己那么有耐心,那么如今太子的人到此,难不成是被人安排的?
那他岂不是被人算计了?!
“将军,那些人往我们这边来了。”谢飞谢冲纷纷道。
谢集他盯着谢飞然后是谢冲,最后合眼挣扎一下,咬咬牙道:“对不起了两位兄弟,你们暂时忍忍!”
谢飞谢冲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谢集踹下水,
谢集拔起佩剑,大喊一声:“竟然是你们,你们竟敢背着本将军在此偷藏私品。”
谢飞谢冲两人在河里无比震惊盯着大将军,而后县番刘杰带人到此,就看见一整箱子黄金,还有谢集举着佩剑对着水里两人。
刘杰眼睛一闪,他主动从箱子内拿起一块金砖,再凑近嗅一嗅,发现上面有福寿糕的味道。
“大将军,本番接到水户举报,说你们谢氏要私自改流,引起纷争,所以本番亲自带人来看看。”
“没想到大将军已有收获。”
谢集收起佩剑,他先是命令人将谢飞谢冲抓起来,而后朝县番抱个拳招呼道:“本将军上来查水只是层伪装,其实查的是内鬼!”
“那将军的意思是这两人就是偷运黄金的内鬼?”刘杰说着越过谢集朝谢飞谢冲两兄弟走去,他问两人:“你们为什么偷运黄金?”
谢飞谢冲两人再看向谢集,谢集与他们眼神交接,他们立即张口道:“我们偷运的只是苹果,不想免费给北边的胡民,只想卖给南胡民,可是谁没想到运下来的是黄金!我们也很无辜,我们哪有那么多机会捞钱?!”
刘杰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本番会自己去查。”
“谢飞,谢冲。”两人道。
谢集抢先在刘杰缉拿两人前,他命令道:“即刻将两人押入军营,待本将军连夜审问。”
他再特指那箱子黄金,朝刘杰道:“不义之财,来路不明,本将军实在不放心,大人就带走调查吧。”
刘杰并没有扣留谢飞谢冲,看在两人共事一番,以后还有很长的照面要打。刘杰特地提醒他:“谢将军,无论此事与你有无关系,本番想压下来的谣言恐怕又要四起。”
这是在告诉他今晚的理由很牵强,洗脱不了他的嫌疑,他要继续选择忍耐,恐怕没那么容易。
但谢集也只能忍耐。
除此之外,他没有办法。
谢集生平第一次除了谢兰芝,他抱着拳朝刘杰深深地鞠一躬:“刘大人,本将军是个老粗并不擅长办案,如果有一天本将军若真做了对不起一番百姓的事,本将军不会不认,到时候任凭您亲自来审判我。”
刘杰十分诧异,他第一次从头到尾打量谢集,见谢集满脸的认真。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命人将黄金带走。
谢集将谢飞谢冲两人带回军营,只不过剩下的人继续在南水源将水流改回原地,当天就交上水契继续与水户合作。
多数的水户们偏偏在这时犹豫要不要签字,只有一个人签了。
刘杰听说水户们的事,他助力一把命所有人将水税交了,水户们为了钱只好继续续约。
水户们续约的消息次日传遍南边,之后又传来出流言蜚语,说谢集私运黄金让属下替罪一事。这次谢集还是不吭声,胡民们一时不知道要不要信?直到县里由县番大人作证,昨晚从谢军那缴获的黄金就是苏哈的家产,只不过才冰山一角。
这是县番传出来的消息,胡民们顿时将枪头指向谢军,心想谢军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先前的谣言说不定都是真的。所以这次胡民们也没像上次一样切水,不卖菜,而是开始陆续有人偷摸进谢氏大本营搜黄金。
谢兵抓了一个又来一批,抓了一批又来一群,使得谢氏大本营就跟漏网一样被人无孔不入。
谢兵抓烦了,就不抓了。只要军资物品和公文没有损失,他们只能忍耐。
于是,胡民更加大胆在谢氏大本营放肆,甚至有胡民癞子开始这里扎了个帐篷,谢兵敢怒不敢言,谢氏大本营从早到晚都在被监视,谢集从头到尾都没发表过什么命令,或者采取措施。
胡民们就认定谢集是心虚了。但当谢集照例巡视时,他们又避开不敢在人面前指指点点。
谢氏大本营外围先有一个帐篷,然后是七个八个,直到不少人搬到军营附近,连谢兵们训练都在围观。
这时一番水户听说谢将军一点没有要驱赶胡民的意思,他们逐渐也不派人去试探。
直到夜间,谢氏大本营上百个帐篷着火,谢兵们敲锣打鼓还有的没提裤子就在喊:“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