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山收到匈兵千人铁骑,被谢兵打得只剩三百人,他难以置信自己的军队会输。
根据匈吏汇报,谢兵用的是传闻中的窝炮,神不知鬼不觉偷袭他们。他们以为谢主不会插手小国的事,过几日就会因为盟约书谈不成而撤走。那安邑最后和她见面,谢主都没任何表示。
结果谁知道,本以为不会出手的人,一出手就将铁骑元气大伤。
“王兄给本王留五千铁骑在华阴国制衡,却没想到本王一忍再忍,还是出事。”现在已经不是责怪手下人冲动的时候,是必须迎头而上。
无论这次错谁酿成的,最后只能由谢主背锅!
“立刻组织两千人,包围河岸,将九晋宝船扣下来。”
胡匈使者不忘提醒道:“还有一番的太子。”
想起那个对胡匈软硬不吃的一番太子,鞍山压力倍增,他道:“只希望此人不会不知好歹,与我胡匈上国作对。”
此话一出,护卫急忙冲进来,禀告道:“报——王,王子,一番太子耶律李黎率兵夺走我们的大船!”
“还扣押了我们的船兵。”
鞍山:“什么?!”
这个可恶的混蛋,比他想象中过分!!
“报——”又一个护卫冲进来:“安邑的王族已往南迁,我们派往华阴南的官兵被九晋兵围杀!九晋之主凤宁背地勾搭华阴南士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已掌控华阴南亲晋势力向我等反击!”
“什么,什么!?”鞍山猛地拍桌:“今天是一个个都要和本王作对是吗!”
“报——”当第三名护卫冲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鞍山踹在胸口,整个人飞了出去,还不忘禀告:“安邑,安邑没死!”
听到那个懦夫还没死,鞍山终于忍不住掀桌,杯子茶壶摔得了一地,如今时局方方面面利好都在敌人那边,他岂能咽下这口气。
本该是他占上风,来个杀鸡儆猴,现在反倒让别人夺了去。
“即刻出兵!”鞍山最后指着胡匈使者下个死命令:“将火器手都调出来,追击安邑!”
“岸口的李黎放到最后收拾,我们先收拾安邑,如果遇到谢主立即回防,只要避开她那费人的窝炮,谢兵几乎任我们宰割!!”
“是!”
三千铁骑并非二路,一路追击安邑,一路追击谢兵。三千铁骑中有一百名火器手暗藏于队伍内,悄无声息跟随铁骑南下追击。
安邑讨得很吃力,尽管她已经选择山路,但铁骑还是不依不饶追着,她和幸存的子民们还走散了。
主和华阴官如今已不知听谁的话,但绝不是听谢氏的话,所以他们维持现状,连自己的国主都不敢救。
只有一小撮人暗地派人搜寻国主,试图将安邑救下藏起来。
民间势力听说安邑没死,正在被胡匈铁骑追杀,纷纷组建了锄头民军,要去救安邑。
整个华阴国内部乱成一团,宛如热锅蚂蚁。
一番兵被华阴官兵堵在岸口,无法进来,李黎本可派人将这群人都杀了,但想到岸上有谢元帅,他就不必多此一举。
他现在只要做好一件事,搜刮胡匈宝船,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这趁火打劫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干。
军师趁机建议:“太子阁下,如今华阴国内部动荡全和大国博弈有关,无论谁胜谁负,华阴国势必一分为二。”
“我们一番作为友邦本不该插手,但另一友邦主动进攻,来日所获之好处是我们水地无法想象的。”
如今一番粮食处处依赖谢主,如果哪天和谢主闹翻,粮路势必会掐断,所以他们必须想条后路。
李黎眼神晦暗不明,他道:“华阴国也种不了什么粮食,全赖南方。军师是否发现无论一番还是华阴南,都困在粮食上,为谢主所驱。”
“而这次既非谢主,是凤宁殿下。”
“那太子阁下您的意思?”军师道:“华阴国是种不了粮食,但煤矿却比粮食更精贵些。。。。”
谁也没想到二十年前的战争和如今二十年后的战争,已不是简单扩疆那么简单,而是生存资源!
如今胡匈已经从游牧生活转向农耕社会,还在效仿中原管理制度转变自己民族的命运,擅用墨家发明大量杀伤性武器。所以胡匈越发展越强盛,与此各国仍旧与二十年前一般无二,即便发展也不过是此小小的进化,根本赶不上胡匈。无论体量还是制度优势,所有人都赶不上。
连北域已经落后一大截,如今北域部汗发现胡匈的强大,想过反抗更想着同盟,试图依附胡匈发展。
可胡匈光是铁骑实力就已超前许多,更别说火器。
北域仗着河流还能抗一抗,但问题胡匈的宝船技术也很发达,所以这项地势天险迟早会被胡匈人的技术攻破,到时,北域如入平地,任人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