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图到北府后,鞍山亲自接待他。阿尔图除了有胡匈第一勇士的称号,还有一个毛病出了名令人诟病,那就是喜欢和人比力气,摔跤,输给他的人非死即伤,无人能幸免。
久而久之自然无人敢与他较量,阿尔图也许久没有被人挑战过,现在浑身痒痒。
他从单雨候那儿听说,新占领华阴南的谢主,同样浑身蛮力不逊于他,甚至铁骑上卫都对她的内功和力气都有非一般描述:“怪物!”
这让常年无人敢挑战的阿尔图,对谢兰芝产生极大的兴趣。
“鞍山君,你同那谢英接触过,感觉此人如何?”阿尔图道:“真如上卫说的那样,跟个怪物一样?”
从前在胡匈,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被称为怪物。如今自己人在南中原遇到同样的怪物,他岂能不好奇!甚至已经开始暗中较劲外号,能够被称为怪物的人只能是他一个。
鞍山现在对谢兰芝恨得牙痒痒,现在看阿尔图盯上她,他不介意多添把火:“此人狡猾多诈,最喜欢独来独往,虽然在本王面前她从未表现出来,但她的野心可不小。”
“上卫被本王处置前,曾说过她内功奇异,不似人,反倒像个怪物。”
尤其是怪物二字,他着重咬字。
阿尔图果然对怪物二字敏感,他立即拍下桌,茶桌顿时轰一声散成架。
“比得过本将军!”
“本王不知,您能正面对上火器手的射击吗?”鞍山故意对谢兰芝夸大其词:“她可赤手空拳接火子,速如奔雷,比火子还快。”
“所以她才能杀掉二十名火器手!”
鞍山在此处语气恨得牙痒痒,令他损失二十火器手,让他在华阴国火器营里威望大大下降,如今王兄又派阿尔图来,并未告诉他用意。摆明是不再相信他。
而造成现在局面的人就是谢兰芝,想到这,鞍山心里发誓一定要找到安山的下落,戴罪立功,重新获取王兄的信任。
阿尔图对他口中空手接火子的话存在质疑,他皱起眉头跟鞍山道:“火器营将军杨阿禄私下上报大王,请求撤回母国。”
“杨阿禄那人和巨子是好友,他上报,巨子自然也会知道。”
鞍山脸色一变,他未曾想到杨阿禄竟敢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脚。
“将军王,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本王对火器手一向敬重有加,从未有过轻慢,岂能因他一言说撤就撤。”
“本将军并不知晓情况,但我得提醒你,王对不敬重巨子和火器营的人,是不会再重用他办事。”
“以后最好别再有这种传言,否则本将军也保不住你的地位。”
如今盟约书的任务完成,胡匈大概率取得和多个国家商量海线战略,下一个就该是构建海岸专国贸易,将签署盟约书的小国当成是自己的岸口向外赚钱。再由小国运输回胡匈,如此长的海陆输送线就必须有强大的武力震慑地方势力。
鞍山知道王兄的野心,他自是不敢耽误进程。
“你放心,除了谢英和耶律李黎,其他人都已与我等签约了盟约书。”鞍山对完成的任务十分有信心。
阿尔图又开始打听起谢兰芝:“谢英就在华阴南,但本将军听说她身边还有一个凤宁公主。”
“凤宁公主一介女流之辈,不足挂齿,你不必多心。”鞍山见过司栖佟,倾国绝色可惜雌伏于一个女人之下,除了发展农业,并不擅长军事。哪怕她有新晋军和火器,但也受限于谢氏的约束。
阿尔图心不在焉,他特地道:“依本将军看,那位凤宁公主才是真正掌控华阴南的幕后主手,你切莫小看了。”
“是。”鞍山道:“将军说的对。”
阿尔图觉得鞍山王子根本没在意,他不禁暗地皱眉,心想,难怪那么快丢了南边。华阴南虽穷乡僻壤,但易守难攻,后方又是新天京与谢英的势力范围,无论是后勤还是战力都保持在最鼎盛期,甚至如果她们一旦采取持久战,必定会将鞍山元气大伤。
如今的局势说是南北两立,实则南边已经对北边开始温水煮青蛙。
偏偏鞍山君还如此大意。
还有那个安邑国主,目前生死不明,但未必没有作用,相反最危险的还是有人打起匡扶皇室的旗号,出来反他们。上次已经闹过了,虽快过去,可这点小小的火星要是保有火种,日后势必会燎原。
阿尔图道:“安邑那边,王说了留她一命。”
“毕竟是亲表弟,做人做事还是要留三分余地。”
鞍山顿时脸色一沉,他派出去的人都没提过要善待安邑,如今王兄出面保她。
“王兄对个废物感兴趣,未见得她有什么作用,相反杀了她,华阴国那些人才会死心。”
“王说保她,你只管去办。”阿尔图再没有跟他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