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图不知王如何笃定谢兰芝会死在泥琉陂?难道泥琉陂会是她的命劫地?
县衙府,司栖佟处理完公务,她便静静地摆了一局棋下着,黑子白子交织,不分胜负僵持着。
过后谢尚光惊恐的声音在大门传来:“元帅,您,您的腿怎么了?”
司栖佟呼吸一乱,指尖的黑子落在白子堆中间,瞬间输去一子。
她起身压着脚步走出门,就看见谢兰芝被人从马上搀扶下来,并且右腿一直抬着不敢动,两人视线相撞时,担忧与复杂的情绪,弥漫在两人之间。
谢尚光微妙感觉到两人有事,他立即让人将元帅抬进县衙后堂,再去接骨的大夫。
司栖佟走过去轻轻触碰她的右臂,谢兰芝很快发出吃痛的声音,原本眉间戾气似乎淡去不少,不像之前跟她争辩,不容她阻拦的样子。
她默默地放下手,那人就伸出完好的左手紧紧地握住她,并且低头不语。
两人即使沉默着,但肢体语言都在告诉彼此,她们心里谁也放不下谁。
那么一个时辰前跟训斥自己无理取闹的人是谁?司栖佟回握着她的左手,谢兰芝正开口:“我。。。。”
“说出口的话,怎么还收得回去?”司栖佟打断她,并且明示提醒她:“本宫不要道歉,更不要解释。”
谢兰芝将话咽回去。
等她被抬到后堂某个厢房,大夫过来给她节骨,还打上绷带,边打边冒着冷汗说:“元帅,如果您再晚回来一步这腿可能就救不回来。”
司栖佟在旁边听着身形猛地一晃,几乎下意识上前一步,但她很快收回脚步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大夫与兰芝的对话。
“那么严重?”
“是啊,您遇到的对手,下手可不一般,专门挑损根本的地方打。”大夫忍不住道:“伤的都是下盘,这是要将您往废里整。”
谢兰芝心想阿尔图大概也没好哪里去。
她默不作声。等大夫绑好腿,还吩咐三个月内不能动弹。
谢兰芝明显心不在焉,她这腿会好的很快,根本不用三个月,这具身体的变化和她的内力本来就奇怪,恢复也比常人快。
等大夫走了。
厢房内只剩下司栖佟和她。虽说两人之前互相有过争执,但心挂对方的情意仍旧不会变。
谢兰芝如今冷静下来,想着小凤凰不需要道歉。
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司栖佟见往日的话闸子突然不语,她主动打破沉默:“我,或许能理解你真实的想法。”
谢兰芝微微一顿,她偏头不敢看她:“什么想法。”
“你总是大包大揽,觉得我并不擅长做某些事,明明想放我独立,最后你反倒将自己束缚进去。”司栖佟组织下语言,她低眸间令人看不清情绪:“兰芝告诉我,你在着急什么?。”
谢兰芝又沉默了。
“连尚光都看出来,你最近的状态不太好。”
“你还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你总是这样,自己一有点事,就先急着推开我。”司栖佟此时颤音,徐徐道:“兰芝,我已经不是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