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谢广想用训练带回头,但谢氏人不禁不配合,还阳奉阴违。
谢氏逐渐地开始走霉运,做什么事都变得不顺。
比如谢氏商人做生意,船屡屡侧翻,人是没事,但损失巨大。好几次谢氏派人检查都发现侧翻的船没问题,可就是会发生意外。
从南域运往天京的粮,半途中,晴空万里,天气良好。结果大白天突然天降白雷,恰好打在谢氏的铁旗上,当场劈死十几个谢氏人,押送的一万石粮食被天雷劈的火给烧糊了。
此事传到新天京,谢氏举族震惊,新天京百姓传得沸沸扬扬,本以为是意外。
岂料老天爷不长眼,晚上又下了次暴雨,各个水库渠道泄洪,绕着安全的地方走,唯独到谢氏大本营改流,直接淹没南门谢氏,造成一千人的死亡。
谢氏再度举族震惊,尽管是谢炎遗留下来的谢氏,可毕竟是自己的族人。
谢广便从北大营去南门慰问谢氏,这边的谢氏举营哀嚎,哭丧。谢广的心情极其沉重,看见手下人一时不知说什么。
当晚他留在南门只为安慰兄弟们,结果当晚,他的北大营也遭殃,门将谢凤玲更是被大水冲走,好在遇到水商的船被救下来没死,但是她一百手下全都冲没了,连尸首都找不到。
之后更是大病一场。
这一次新天京百姓和谢氏族人们终于不得不信邪了。
北门北大营是出了名的陆上地,水渠与水运都是最发达,即便发大水,泄洪都是避开北门北大营的地形走的。根本挨不上,再不济有两条河道装载,可谁也没想到这大水是逆流而上的。
北大营虽然没有人淹死,但军营财产损失惨重,起码上万金。
谢广听说此事,他更是直接在南门军营晕过去。
谢氏第二把手突然晕过去,彻底让谢氏阵脚大乱。李令再讨厌谢氏,他也未尝当他们是敌人,只当是共事讨厌的同僚。
现在谢氏忽然发生那么大的事,他作为军机阁大臣不能坐视不理。
很快九晋之地传来可能会闹大水的谣言,当地百姓都信了,纷纷往新天京赶,谢氏因为族内倒大霉已无心管太多,所以新天京挤进起码二十万百姓。
晚上果然九晋发了大水,无一人死亡。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是天灾人祸时,九晋之地的某个镇子冲出一座金矿。新晋校尉们纷纷举兵将镇子围住,就等李令回来发号施令。
李令本想去慰问谢氏,结果听说自己管理的地方出现金矿,他顾不得谢氏就派儿子李进去看看。
李进看见一个镇子都是金子,隔壁还有疑似煤石的东西,他顿时派兵去挖,结果在金矿旁边的镇子挖到个煤矿。
九晋之地本来就不宜种粮,多数拿来盖房住人,只当是无肥之地,穷乡僻野。结果谁也没想到,九晋之地很多地方不长粮不是地无肥,而是另有乾坤。
尤其是煤石,听说只有华阴国有,华阴国就是因为煤石丢了国,被胡匈分走一半。凤宁殿下和元帅出手才抢回一半华阴国,但仍旧没有煤矿。
这个消息传得大街小巷都是,当地官府举衙搬迁,军队入驻开始将两个镇子作为资源重镇,不得闲杂人靠近。
同样一个晚上九晋之地从穷乡僻野变成一个金矿,连谢氏都垂涎的金矿。
而谢氏内部阵脚自乱,已无暇管九晋之地。
九晋官员将此事上报给司栖佟,司栖佟下令让新兵守住,没她的命令谁也不能随便开发。
谢氏有人动了心思,奈何族内现在乱成一团,根本组织不起人来抢。
因为谢广被大夫诊断出命不久矣,他得了绝症。是一种叫血毒的症状。谢广和王氏当场崩溃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一家之主没有死在战场反倒在安宁的日子得重病,会死在大病里,而不是像个男人一样在沙场壮烈牺牲。
谢广顿时有气出进气少,当天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王氏哭了一夜,立即给两地的女儿写信,顺便给谢兰芝去一封。然而这一封到了司栖佟手里。
司栖佟拆开信时,她双唇一颤,目光难掩震惊:“大将军,怎么会。。。”
鲁晴在旁边偷看几眼,她摇头惋惜道:“谢元帅是谢氏唯一的族运,她在鼎盛时期,谢氏自然跟着享福,如今谢元帅大难临头。”
“应她运而兴衰的谢氏,自然也会遭受牵连”
总得来说,谢氏的好日子到头了。
司栖佟有些悲痛阖眼,又收到九晋发来的喜讯,好坏参半,心情复杂,她的运势越来越旺盛,兰芝却在走下坡路,令她反而更加痛苦。
鲁晴见此,她一时不知该报喜还是报忧,唯有默默闭上嘴。
远在一番的谢颖和谢集收到谢广重病的消息,谢颖立即请求李黎派船送她回去,谢集则是两眼呆滞,他未曾想到自己较量一辈子的大老粗没有败在自己手里,反倒败在大病上。
他撕掉纸,难以置信喊道:“不可能,根本不可能,那老混蛋吃得好睡得香,除了喝酒又没有什么不良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