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您怎么知道的?”
安邑顿时心虚无比,然后随便嘀咕一句:“本国主猜的,谢元帅今天好像有点倒霉。”
私底下奇怪的自尊心却在作祟:可恶,那女寨主不是不喜欢女人,怎么到元帅身上就改性趣了!
外面的谢颖也十分吃惊。她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迫听见元帅被女山贼看上的消息。
这传出去会不会有损元帅的形象?!
某处山寨就跟漏水筛子一样,被谢兵和新晋军一夜给端了。那女山贼更是被谢兵抓住拉下山,包括她寨内的其他山贼。
谢兰芝被请下山时脸色黑的可怕,她坐在临时拼的担舆上,被人抬回京华府,再送进房内,司栖佟就在房内等着她。
谢兰芝黑着脸,司栖佟满脸担忧,但她不说只是摆着架子站在她面前。
“我。”谢兰芝犹豫下,终于开口道:“我迷路了。然后很愚蠢地去劝一个自杀的妇女,掉在树上。”
司栖佟默默盯着她。
“岂料是山贼设下的套,那妇女是因我被牵连掉下悬崖。”然后挂在树上。
现在谢兰芝终于知道,人一倒霉有时简直害人害己,虽说害的不是什么好人。
司栖佟沉顿会儿,她终于问道:“你是怎么走到那的?若是再往前走可能就要出京华府。”
谢兰芝顿时一脸疑惑:“我去找尚光了,有走那么远吗?”
司栖佟走到她身前,捧起她的脸,眼眸满是怜惜与爱护:“这阵子你就待在我身边,暂时哪里都别去。”
“而霉运总有过去时,到时我们再一起欣赏这京华府的山川美景好吗?”
“好。”谢兰芝也不愿想起今天的倒霉事,她伸手捧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温暖。
屋内烛光将两人身影交织,气氛温馨,让她感到安心,扫去一天的霉运。
与此同时谢颖见到安邑后,特地告诉安邑一万铁骑三天后必到华阴国。
安邑身边的文官吓得瑟瑟发抖。
安逸却坦然面对,也许她复国的过程令人匪夷所思,但她是真的想抢回自己的家园,畩澕让自己的子民安居乐业。
现在一万铁骑听着吓人,安邑却没有感到可怕。
她甚至还说:“到时我会和谢元帅里应外合。”
“不,是你必须先去京华府躲一阵子。”谢颖掐断她异想天开的念头:“你打赢的仗是得天所助,但不代表每次都能得到上天的眷顾。”
“安邑国主,你可别逞能!”
安邑刚要张口,外面的复国军带着探子来报:“国主,北府胡匈人开始聚集军队往岸口躲船!”
“似是有逃跑的迹象!”
“连煤矿附近的胡匈人都一并撤到岸口去了!”
复国军请示安邑要不要聚集兵力追击,安邑没有答应。
她反倒看向一脸震惊的谢颖。
“小将军,我这不是逞能而是国运当头。”
谢颖反应过来,她面部有些扭曲,又打量下安邑,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上天眷顾的运子。可事实上北府在撤离。
北府在华阴国一直相当于胡匈人在中部的政权,并且经营二十年,从老大王和老国主那就开始垄断煤矿。
如今胡匈人的中心在往岸口撤离,分明是抛弃这个二十年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