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芝决定利用修路增加工作岗位。毕竟现在粮食充足,有粮食压低,很多事只要控制好就能很顺利取得成功。
司栖佟下达新令后,各地官员已经熟练运转,只要按照秩序运转,他们就无需分担风险。大家都对这套成熟的机制感到满意,执行起来也不用太费心费力。
民间因为话本还久久议论中,很快各地官府就贴出民商名单,民商再与官府花钱取得渠道,从工部拿到修路权,还有大量的水泥灰。朝廷出钱给民商,民商雇民工修路每个月二钱。现在大米价是五文一斤,一钱银子等于一百文,二钱等于四十斤米一个月。番薯则是一文钱三斤。
民商雇人修路,修完路后,就能获得朝廷的嘉奖,之后再雇人,百姓有钱就会去消费,消费就能给朝廷纳税。
由于现在还是农业社会,最多开展一下农贸经济,所以只能从农作物,衣食住行入手。
很快民商大量雇人到处修路,修渠一事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后来官府再发行大公断案第四个故事,民间基本有钱出钱买书自己回家看,还能跟邻居炫耀一下,不认识字的,各地书馆就画图,各种版本在民间一售而空。
养活不少写书人。
胡匈那边还以为自己传过去揭露南中原朝廷黑暗的话本,可以影响民间,也看见官府干涉引起民意反感,结果没过一下就消停了。
对方的君主竟然搞起民生诉求箱,广收百姓诉求。胡匈贵族纷纷嘲笑司栖佟为收买底层百姓,不自量力的举动。
认为司栖佟为了宣传自己明君的形象,费巨资到民间,如此挥霍,相信过不久南中原的国库很快要被一个女人给败光。
西城帝留下的一亿两遗产估计没几年就能挥霍光。
胡匈贵族们都在看笑话,可胡匈百姓却不这么想,他们不懂什么高深的道理,但人心都是肉做的,知道谁对百姓好,谁都百姓不好。
即使南中原的君主是摆摆样子,但人家确实为百姓出钱出力,尽心尽力,不像这边的贵族只知道索取,罔顾民生。
正当胡匈贵族们嘲笑,等看南中原国库不足落魄的一幕。胡匈百姓开始私底下埋怨贵族们一点不关心民生,与南中原对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连带着胡匈国的中原人都忍不住羡慕。中原人在胡匈国过得和底层胡匈人一样十分艰苦,虽然北方每年粮产足够,但都进了国库,然后多数供给贵族与军队。收税都收了六成。剩下四成起码还有一成要归各地酷吏手里。有二成根本养不活家人畩澕,每个人农忙后还得进镇子务工,或者替贵族赶牛马,种菜,才勉强能有口吃的。
胡匈百姓当牛做马已经习惯。很快到年三十那天,当胡匈百姓听说南中原的民生诉求箱起到良好的作用,那里的百姓都希望能吃饱,南中原的君主就花钱请民商,通过民商雇人修路,让不少百姓赚了一笔工钱回村过年。
各地各镇掀起买年货的热潮,今年的年货种类单一,番薯管够,猪肉十五文一斤,百姓们都乐此不疲地购买,钱不够可以少买点,大家都能买点肉过年,之后用板车运回村里。
大批大批粮食番薯经过购买运回村里,解决了一定的民生需求。
起码过年的十天可以衣食无忧,不用愁柴米油盐。
疏通各地农贸,通过购买人力务工,以粮食压低,通过商人各地奔走疏通经济,确实收到很大的成效。还缓解了种不了粮食,缺乏粮食的地方压力。
南中原把这个年过得喜气洋洋,丰衣足食。胡匈百姓那边隔着老远,本来不知道南中原过年到底怎么样的。直到从南中原回来的商人,将看见的南中原百姓怎么过年的情景告诉其他人。有鱼有肉有大米。
胡匈百姓顿时炸了。他们过年最多吃个小米,这在南中原看来小米都不算是饭,顶多算个粥。
南中原百姓能够大鱼大肉的消息,让胡匈百姓极度不平衡,平常胡匈国对内宣传胡匈百姓过得多么好,比起南中原食人的惨况,都不知道好多少倍。胡匈百姓那个时候都在以母国引以为豪。
现在才过两年,南中原就反超北方。所有人都心里不平衡。今年交粮,甚至出现有人拒绝上交粮食,想要过个好年。
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现象。各地贵族又惊又怒,一二个百姓这样就算了,起码还能武力解决。
没想到好几个艰苦的县城实在交不上粮,干脆连夜自己煮了吃了。贵族收不到粮,要重罚他们,这群人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要跟他们拼了。有人起头就有人跟风,让贵族十分头疼。
鞍山听说底层百姓被南中原过的年酸到,今年不想再交粮。他立即派人去杀鸡儆猴。
阿其那阻止鞍山,反倒让鞍山去免了冬粮。
胡匈百姓被免了冬粮十分开心,下刻就很快受到明年补回冬粮的命令。胡匈百姓中有人组队攻击地方官吏,被阿其那派人直接镇压。压不住的直接杀了。好好的一个年反倒见了血。胡匈底层闹得人心惶惶,不敢再提减免粮食的事。
相隔千里的南中原并不知此事,各地其乐融融,每天饿死的人数逐渐下降,也许是这个年过得实在太丰足,一度在民间有着小元盛世的美称。
兰章宫一样喜气洋洋。
谢尚光,琦琦,司栖年,两位家长都围在一桌吃年夜饭。
谢兰芝允许三个孩子今天沾点米酒,她还特地跟大舅子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