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晋里天京并不远,二个时辰就能到。
谢兰芝骑着马,司栖佟和耶律琦琦坐在马车,右侧是谢尚光在守。
此次出行带了一百人,北域也有五十人。
九晋重要路口现在都由谢军把手,仅仅二千人就镇住九晋五千的晋兵。
刚好开春一日,九晋的农田已经在种植地瓜,每家每户都种上一二亩试验,由于试验期,司栖佟特地免当地三年的三税,分别是田税户税丁税。
司栖佟坐在马车还在翻阅书,耶律琦琦在旁边百般无聊,她主动搭话:“姐姐,您看的是什么书?”
“农务。”司栖佟手里捧的都是市面不流广的书。最近她还在整理每个王朝的农书,试图概括其中然后印发在于民间。
这是一项不小的工程。
耶律琦琦敬佩不已:“姐姐和哥哥一样都是为国为民的明主。”
“不像我父汗和叔叔们整天只想着蓄奴,赶猎场。”
蓄奴就是购买奴隶集中一处,赶猎场就是将奴隶当牛羊一样赶到画地为牢的狩猎场,供贵族们射杀。谁射杀越多,赌注就越高。
司栖佟微微蹙眉,她自是不喜这些,便没有问。
耶律琦琦察言观色,她道:“中原人其实确实比我们胡人温和多了,只是晋末战乱,吃尽苦头的也往往是中原人。”
因为蓄奴大部分来自中原各地的子民。
司栖佟顿时合上书,她捏了捏山根,对耶律琦琦有意试探她的态度,暗示一切都是她的皇爷爷复古大行分封制将晋国变成如此满目疮痍。晋人流亡皆是皇室之过。
她道:“琦琦,事到如今,本宫不会为先祖辩解,先祖的错也将由子孙修补。”
“只要本宫在的一天,绝不会放弃任何子民。”
马车内气氛忽然变得沉重。
耶律琦琦听后,她捧住脸一双星星眼对着司栖佟:“姐姐,你果然很厉害!哥哥说过你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刚刚我有点过分了,还请姐姐原谅。”
“无妨。你说的是事实。”司栖佟道:“倒是黎君,他自来对你呵护有加,眼下你是在九晋不是在北域,九晋尚有动乱,你可千万不要乱跑。”
话语刚落,马车忽然停住,马儿叫了几声。
谢尚光的声音焦急传来:“元帅!”
司栖佟心一紧。她挑开车帘,刚好一枚弓箭朝马车□□来,眼看箭头放大朝自己射来,身边忽然出现一柄剑打飞箭羽。
谢兰芝拔出遏白轻轻一挡,弓箭就跟牙签飞旋落地。
“进去。”谢兰芝挡在她面前。
她叫谢尚光守在马车不能离开半步,自己策马先跑一段路,发现暗箭是冲她来的。
她一旦远离马车,暗箭不断要将她射杀,一枚又一枚弓箭射出:“咻咻咻!!”
谢兰芝随意挥动遏白剑,每一支都打下来,而后朝射箭的密林冲去。她停在密林口,感受到左右两边的树叶的不规律飘落,她稍稍用些内力,伴着遏白剑一扫。斩出一道强大的剑风将整排树拦腰横切而断。
树到,十几个流民打扮的人落地,“是谢英!”
“她发现我们了!”
“跟她拼了!”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暗箭伤人的家伙。”她策马从那些人身上冲过,跃马时,剑刃丝滑挑劈,仅仅三个动作,已沾满血。密林暗箭者瞬间被击杀。
谢兰芝沉着脸,头也不回又冲出密林,去寻谢尚光。
谢尚光这边本来很安全,可仍事变,谁知道马夫忽然叛变,将马车不断驶向附近的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