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如先连根拔起。
只是小凤凰这边,她忍不住问道:“栖年的行事风格,向来直接,就不知你是如何想的?”
司栖佟摇头道:“男儿志在四方,他想大展宏图,实现抱负,但要顾忌的太多。”
“若他能像你行事,我也就不必再担心。”
话一转,她又道:“我的障碍已由你清扫,接下来,就交给我自己处理吧。”
若此时有人逼他做决定,难保他不会往死胡同钻。就如同天京事变那般。
谢兰芝点点头。他们姐弟的事,自己就不插手了。
但刻小子也得在自己画好的线内走,否则,那就不是姐弟之间的事。
天京兰启殿,正是兰章宫主人们不在时,兰启殿开始变得喧闹。
天京官员频繁入殿,司栖年原本避而不见,只会找昔日好友饮茶作乐,算是不务正业。私底下除了天京旧贵还喊几声殿下,皇子,谢氏那边对司栖年的态度一直很冷漠。
他们最多承认司栖年外联姻外戚,但皇子,殿下,自己儿子还没坐上,岂能屈膝喊他。
近日元帅不在天京时,八晋派来的人不断往兰启殿里堆。
司栖年也从拒见接受面见,首先第一位就是旧臣的兵部尚书,乌昌。
乌昌现在盯着曾任兵部尚书的身份,勉强入宫,他找到司栖年将一众旧臣的意愿痛哭流涕地倾诉。
好一副殿内诰命的忠臣姿态。
司栖年冷漠以对:“哦。”
乌昌没想到自己说了半天,悼念先帝,想他触景生情,结果他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乌昌顿时心里没底?难道皇子吃苦那二年已将皇族的锐气消磨殆尽?可公主殿下在九晋明明还如此霸气,否则他也不会因不喜案底的新令改投新主。
如今他的新主是司磊。
“四殿下,您忘记先帝曾对您如何寄以厚望,先帝的夙愿,唯有您能实现。”
司栖年道:“先帝还曾训斥我孺子不可教,训斥我无能跌入猎人的陷阱。他到死那一天也没立我为太子,请问前任的兵部尚书,如今的白身乌昌,这先帝对我寄予厚望从何而来?”
“只是因为先帝死的只剩下我一个儿子,但我却不如皇姐。九晋民心所向之人也是皇姐,就是不知道乌昌你从何处看得出我可以为主的潜质?”
司栖年说着将一碟绿茵茵的糕点端起来,摆在他面前:“难不成是这碟绿豆糕点?中午栖年还要喝王八汤呢。”
乌昌:“。。。。。。。”
绿豆王八对上眼。。。。
乌昌脸一绿,这不是在拐弯抹角骂他。还有皇子怎么连自己都骂。
“殿下,我受皇恩浩荡切不可忘君啊!”乌昌说着朝他叩得标准拜天子。
司栖年顿时站起来,绕到柱子后躲着:“你这是要害我。”
乌昌掉个头朝柱子的方向磕头,司栖年又走到门口,叫来一位谢兵站在自己面前,谢兵一脸懵逼,然后受了乌昌三个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