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集不知怎么,耳边响起司栖年的话,连带着眼皮一跳。他道:“我是不怕黄莽,但那小子让我心里犯怵。所以我想马上离开天京。”
司伯公点点头,谢氏此时在天京确实惹眼。
他将袖口的信掏出给谢集。
谢集打开信一看,内容如下:“谢峡已水路绕行从北归,谢广已南回。汝即领兵覆四县为营地,围攻天京!”
“打天京!”谢集瞳孔一震兴奋的发抖。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元帅让自己护送司伯公来天京,是因为四县离天京较近,普通行军需要二天,但骑兵半天就能达到,也就是当天下午就可起兵收拾黄莽。
如此,司伯公和三位国主恐为人质,谢集突然明白司栖年的欲言又止,这小子对亲人真狠。
虽然司伯公可惜,但谢氏绝不能错过战机。
谢集将信塞嘴里给吞了。
司伯公见此,他神色疑惑道:“左将军,您这是作甚?”
“我即离天京,你也最好找地方躲好,不要再为狼心狗肺的小子担心了。他不值得!”谢集说完,他拽匹马叫上谢尚光跟自己一起离开。
司伯公见他逃跑的样子,他先不解,不过到底是读过谢兰芝几份御令的人,很快猜到其中的意思。
也许和战争有关。
他脸色苍白:“谢元帅应该不会拿我开玩笑的。”
这时,又一辆达官贵人的马车驶来,那马夫自称:“郑国公有请司伯公到府作客。”
“我即刻去。”司伯公听见是隶属原天京势力的郑国公,他赶忙上马车。
一直监视司伯公谢集的暗哨,立即向晋宫通报消息。
一个时辰后。
司伯公在国公府茶馆,接见朋友的事传遍天京,他的朋友都是些行列官员,国籍各有不同,有北域石国府宾客如潮。
黄莽得知郑信竟然主动保司伯公,他又觉得司伯公毫无利用价值,于是只是派了几个人监视司伯公,时机准了就抓。
但谢集那边,他下了死命令。
“殺!”
皇宫金銮殿,黄家军亲将左右开弓站着。
黄莽松垮垮的腰带,不堪入眼的胸毛,毫无形象地坐在龙椅上,脚下还踩着一个宫装的女子。
身边的幕僚还在汇报信息:“这都是四皇子对谢集还有司伯公的对话。”
“黄将军,我都说此子不可留。不如找个借口把他给剁了,北域那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你只要给出借口,他们也不会责怪你。”
“本将军知道,但这小子背后有北域太子撑腰,每次派信,北域使者都会先确定他的安危!不过你放心,他敢有别的念头,我会马上杀了他。”黄莽从只言片语发现这小子终于藏不住了。
只不过,他摁死他跟只蝼蚁一样简单。
想着,外面已经有人通报司磊进宫了。
黄莽又邋遢地坐在龙座上,司磊进殿时就看到黄莽这副形象,他面色不动声色,实际拳头梆紧,贼子,竟敢当着他的面玷污龙椅!
黄莽似乎很爽,他右脚踹开脚下的女人,女人吃痛从天梯滚落,摔破脑袋。刚好摔在司磊脚下,刚抬头,司磊就认出女人:“郭妃!”
女人早就没以前那样雍容华贵,只有卑怯到乞尾的模样。
司磊顿时朝黄莽抱拳道:“本国主还请黄将军遵守大元帅的和谈,即刻释放两位弟弟!”